正文 第三卷_第一百二十五章 蓝芯的想法

……“找?到哪里去找?这北京城,茫茫人海,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蓝芯幽幽的说道。凤斯咏咯咯的笑了几声,故作神秘的说道“本小姐当然有本小姐的办法喽!”看到凤斯咏胸有成竹的神色,蓝芯心中忽然变的无比的激动,一把抓住了凤斯咏的胳膊,急声说道“斯咏,你是不是见过子明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你快带我去,这就去!”看到蓝芯激动情急的模样,凤斯咏忍不住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娇笑着说道“你啊,我看真是想男人想疯了!”如果换做平时,凤斯咏这样说,蓝芯非得好好的‘教训’她一番不可,不过现在蓝芯却全然没有这样的心情,只是一个劲儿的催着凤斯咏去找子明。

凤斯咏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凝眉说道“蓝芯,有件事我想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凤斯咏的话让蓝芯的心中本能的一沉,颤声问道“什么事?”凤斯咏有些支吾的说道“子明他……他受了很重的伤……”看到蓝芯要哭,凤斯咏急忙又说道“不过我爷爷说,不会有生命危险,好好的调养是会恢复的,而且叶一针叶爷爷就在子明的身边,有他在,子明是不会有事的。哎呀,蓝芯,你别哭啊!把脸哭花了,还怎么去见子明?”

蓝芯的心中煞是悲痛,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向下滑落。在龙隐峰,子明为了救她,先是中了毒瘴之毒,后又坠落万丈悬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现在却又受了重伤。命运似乎处处在和子明过不去,这让蓝芯打心眼儿里为子明叫屈。“好斯咏,你带我去见子明好不好?他现在受了重伤,一定需要有人在他身边安慰他,鼓励他!”蓝芯含泪的眼睛中,充满着深深的恳求,让人根本就不忍心拒绝。凤斯咏颇有些感叹的说道“真不知道那陆子明到底有哪点儿好,竟然让你这样爱他!好吧,我这就带你去!”蓝芯大为开心,满是感激的说道“谢谢你,斯咏!”斯咏摆摆手说道“咱俩谁跟谁啊,还跟我客气!走吧!”

说完两人正准备动身,忽然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直向着他们走来,看到这个人,凤斯咏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蓝芯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厌烦。“芯儿,我等你等的好苦啊!”窦文德见到蓝芯,双眼一阵发光,笑着对蓝芯说道。蓝芯有些不耐的撇了撇嘴,说道“第一,我不叫芯儿,我的名字叫蓝芯。第二,是你自己要等我,我可没让你等!”蓝芯冷冰冰的话语就好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泼向了窦文德。不过窦文德的脸皮厚的了得,面对蓝芯的冷言冷语竟然面不改色,还能保持着笑容。

凤斯咏同样不满的说道“窦文德,这里是女生宿舍,男生止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窦文德不屑的笑了几声,说道“真是太简单了!我只不过给了公寓管理员一点儿钱,我在她的眼中就隐形了。只要有钱,这个世界上哪里我不能去?”窦文德就是这样,把钱看的高于一切,总认为这世上的一切都能用钱买到。正是这一点,让凤斯咏和蓝芯对他没有丁点儿的好感。窦文德笑眯眯的看向蓝芯说道“芯……蓝芯,我让人准备了早餐,我们一起去吃吧!”

蓝芯想也没想的说道“你自己吃吧,我没兴趣。请你让一让!”说完拉着凤斯咏,一把将窦文德推了开,扬长而去。窦文德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去追,凤斯咏猛的转过头来,向着他晃了晃拳头,示威似的哼了一声。拜叶一针赐药,杜妙生授功,两女的武功煞是了得,窦文德已经在两人手里吃了不少亏了,难得他还能如此执着。看到凤......

斯咏亮出了粉拳,窦文德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停住了步伐,任凭两女离去。看着两女的背影,窦文德的脸上堆起一丝苦笑。以他的长相和架势,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哭着喊着想要嫁给他,可偏偏他所喜欢的蓝芯就对此不屑一顾,让他无奈到了极点。摇了摇头,带着一丝落寞,怅然的离开了女生宿舍。

在凤斯咏的带领下,两女一路疾奔的来到龙家的府邸前。看着眼前这大气磅礴,华贵之至的豪宅,蓝芯满是迷茫的拉住了凤斯咏,问道“你不会是要告诉我子明他在这里吧?”凤斯咏点了点头说道“废话,不在这里我带你来这儿干吗?”蓝芯吃惊不已的说道“这怎么可能?我见到子明的时候,他是一个藏在深山,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怎么可能住在这等豪门大宅内?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

凤斯咏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想应该不会错,天下之大,叫陆子明,又身怀奇功的能有几人?听我爷爷说,陆子明本来叫龙子明。是龙家的第二个儿子,自幼和家人失散,这好不容易才找回来。我想他一定就是你要找的人!”听了凤斯咏的话,蓝芯的心中不由得一沉,脸色有些难看。蓝芯的家庭虽然算的上是富裕,但也只是小富,比起龙家的诺大产业,就好比是萤火之光,不值一提。

蓝芯从来都没想过两人的出身问题。因为她一直都以为子明出身穷乡僻壤,只要她不计较,两人就可以在一起,她的心中完全没有负担。可是现在情况出现了戏剧性的逆转,变成了子明出身豪门,而她却变成了攀龙附凤的那个人。蓝芯可以做高高在上的女神,不计较子明的贫寒,可是她一反过来她发现自己就做不到了。一想到子明是降低了身份,才和她在一起的,她的心就有些受不了。

看到蓝芯的脸色忽然变的有些难看,凤斯咏有些奇怪的问道“蓝芯,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蓝芯无力的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斯咏,我们……我们还是回去吧……”“回去!?”凤斯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满是吃惊的看向蓝芯,喃喃的说道“我……我没有听错吧!好不容易就要见到你朝思暮想的人了,你竟然说要回去?蓝芯,你疯了吧?”蓝芯的心情很复杂,很失落,带着一丝哭腔的说道“斯咏,求求你,我们回去吧。我……我忽然觉得好难受。”看到蓝芯的脸色的确是特别的难看,凤斯咏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吧!反正他一直都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看都行,真是搞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蓝芯一路沉默不语的跟着凤斯咏回到了宿舍。回到宿舍后,蓝芯就爬到了床上,抱着枕头,蜷缩在墙角儿发起呆来。俊俏的脸庞上被深深的忧郁所笼罩,看的让人心疼。凤斯咏放心不下,也没去上课,就一直陪在蓝芯的身旁。等到蓝芯似乎好受一些了的时候,凤斯咏终于按耐不住,满是疑惑的问道“蓝芯,这到底是怎么会事?你为什么要突然改变主意,你不是一直都渴望与他重逢吗?”

听了凤斯咏的问题,蓝芯一阵激动,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我……我配不上他……”蓝芯的话让凤斯咏大吃了一惊,不敢置信的问道“蓝芯,你……你怎么会忽然这么想?”蓝芯满是苦涩的说道“难道我不应该这样想吗?就算把我们家所有的东西都卖了,恐怕也买不起子明他们家的那栋房子。我和子明门不当户不对,我怎么能让他忍着委屈来娶我?会有比我更好的女孩儿来爱他的……”

“门当户对?蓝芯,我没有听错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亏你还......

是大学生,怎么脑袋里全都是这样的封建落后思想。门户观念早就已经过时了,只要两人真心相爱,谁也阻止不了你们在一起!”凤斯咏试图鼓励蓝芯的说道。蓝芯苦笑了一声说道“你和子明一样,都是出身豪门,自然会这样说了。可是我们这些小市民却不会真的这样认为。你们以为你们不计较这些,可是在我们的眼里,你们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我不想因为我,而让我的父母受这样的委屈,我宁愿嫁给一个我不爱,但是和我处于同一阶层的人。”

听了蓝芯的话,凤斯咏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呐呐的问道“可是蓝芯,你是那么爱子明,你真的能就这样放弃他吗?你难道不会感到痛苦吗?”“痛苦又能怎么样?这大概就是命吧!”蓝芯的脸上满是忧郁,眼泪流的更汹涌了。凤斯咏没有想到,平日里开朗活泼的蓝芯,脑海中竟然有如此根深蒂固的封建等级观念,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道“蓝芯,我劝你还是多考虑考虑。如果你是真的爱着子明的话,那就应该冲破一切束缚。管它什么等级,什么门户,都无法阻止你们在一起。”

蓝芯看向凤斯咏,缓缓的说道“谢谢你斯咏。不过我……我已经打定主意了。我觉得我和子明不合适。我不希望他为我而为难,只要能幸福,我就足够了!”听了蓝芯的话,凤斯咏苦笑连连的摇头说道“蓝芯,你这又是何苦呢?”……就在这时,蓝芯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凤斯咏随手拿过来一看,说道“是高峰,你要接吗?”

高峰是蓝芯的高中校友,只不过不是同一个班,所以两人并不是很熟。但是高峰却对蓝芯是仰慕已久,等得知蓝芯也成功的考入了清华之后,更是开始了对蓝芯的追求。只不过比起窦文德的直接,高峰要显得含蓄一些,也没有让蓝芯感到反感。只是蓝芯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意思,生怕引起高峰的误会,所以对他也是保持着距离,不冷不热。高峰和蓝芯的家很近,两人的家景也差不多,父母都做些小生意,算是小康。

蓝芯皱了皱眉头,从凤斯咏的手中接过了电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蓝芯,我是高峰啊!”高峰的声音永远都那么的有朝气,听了让人心中会不由自主的一宽。蓝芯柔声说道“我知道是你,有什么事吗?”高峰有些紧张的说道“今天我们系的篮球队,赢了今年新生篮球赛杯的总决赛。我……我想……”高峰一连说了个想,也没把想什么说出来。蓝芯的心中忽然动了一动,轻声说道“你想让我和你一起庆祝?”

“对,对!就是这个,呵呵……你……你会来吗?”从语气中就可以听出高峰此时有多么的紧张,声线有着明显的颤抖。“几点?”蓝芯幽幽的问了一句。“什么?”高峰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蓝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问你几点,在哪儿?”蓝芯的话就好像有魔力一般,高峰听了之后,差点儿飞了起来,不敢置信,满是激动的连声问道“蓝芯,你……你答应来了?我……我没有听错吧?”蓝芯苦笑了一声说道“没有,不过你总得先告诉我几点,在哪儿吧?”

“哦哦哦,晚上六点,我去你们宿舍的楼下接你!”高峰忙不迭的说道,好像生怕蓝芯会反悔,高峰急忙说道“那……那就这样吧,到时候见!”说完就匆匆的挂上了电话。蓝芯拿着电话满是苦涩的摇了摇头。凤斯咏眉头紧皱的看向蓝芯,沉声问道“蓝芯,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和那个高峰……”蓝芯摆了摆手对凤斯......

咏说道“斯咏,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像我这样的女孩儿,只能和高峰这样的男生在一起。”

“斯咏,你疯了吧!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幸福,你不能全凭一时意气,到时候,你会后悔的!”凤斯咏满是吃惊的瞪着蓝芯大声的喝道,似乎是要将她给喝醒。“够了!斯咏,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蓝芯满是疲惫的把身体缩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