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锦眼眶通红,戳破她虚伪的谎言,嘶吼声不断,“翟家大小姐的身份是我想要的吗?什么翟林两家的财产都留给我?只是你们利益瓜分不均的计策而已,只是给对方私生子财产不甘心而已,都是你们的一己私欲作祟。”
“一旦我失去价值,你们就果断抛弃我。”
“你们爱我吗?你们爱的只有你们自己。”
颤颤巍巍站起身的翟父被当着外人的面,毫无保留地戳中内里不耻的心思,觉得失了面子和里子。
滔天的怒火席卷他,比翟母更大力道的巴掌落回她的左脸。
“逆女。”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整个别墅。
翟锦被扇倒在地,额角磕碰到茶几,浓稠的血液顺着五官流淌,高高肿起的左半张脸血液纵横交错,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柔弱不堪的身子瘫软在地,昏迷不醒。
翟父和翟母一眼都没瞅她,而是互相指摘对方的错处,她的指责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们一贯虚伪的脸上。
用自以为得相安无事粉饰家中,彰显太平,两人互相指责对方不负责任,在外面拈花惹草,产下私生子,没有教育好翟锦,造成今日不可挽回的局面。
骂狠了,两人扭打在一起,互相撕咬,没有一丝一毫斯文、优雅可言。
杜元洲颇有闲情逸致,喝着手边冰凉的可乐,嗑着瓜子,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们两人狗咬狗的场面,像是在看猴耍戏。
等翟锦再度醒来,是被一盆透心凉的冰水浇醒,她穿着湿哒哒的礼服,手脚都被用镣铐卡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分毫。
她轻咳两声,模糊的视线定格在左侧,是她家花园养鱼的小型湖泊。
耳边响起粗犷的男音,“太太,她醒了。”
话音落下,视野里多出一双单薄的拖鞋,混沌的视线往上挪,是许羡那张苍白到没有血色,且面无表情的脸。
犹如索命的厉鬼。
翟锦眼底闪过一抹短促的笑,快到难以反应,嘴唇蠕动,声音沙哑,“你妈妈死了没有?”
她期待看见许羡失控的画面,那才大快人心,不枉费她不惜一切代价,以她自己做局,送大家一起死。
许羡眼睫轻颤,握紧拳头的手背泛白,没有丝毫血色。
她忍着心里的悲痛,没让她看出一丝一毫,也懒得和她废话,直接一脚踹在她肚子最弱的位置。
疼痛的惊呼声从翟锦喉间溢出,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声音发出,像是在和她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