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明即将挥下攻城的长剑时,皇城墙上以及禁军背后都传来一道道的惊呼声。
“可惜了啊...想给皇城修修缮看来是不行了。”
韩明叹息一声,将手中长剑‘噌’的插回剑鞘。
随后看着城墙风急火燎的英国公和郑老将军,以及身后被家丁搀扶小跑的韩章、曾明仲和张昇,当然还有满头大汗的濮王赵宗全。
“各位这是商量好的一起来劝本侯的?”
韩明这会儿硬气起来,看着自家祖父和一众长辈,连马都没下,直勾勾的瞅着众人。
韩章气不打一处来,有些吹胡子瞪眼,刚想怒骂两句韩明不守本分、胆大妄为,结果听到了城头英国公的话,立马神色一凝。
“韩侯,老夫知道你手里有着先帝遗诏和兵符,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绝,现任官家毕竟还在!”
听到此话,韩明轻笑两声,骑着马在城门口来回踱步。
“国公爷说错了吧,事情做绝的可不是韩某人,这整个东京府的人都看得到,是谁欺人太甚?是谁想置本侯于死地?”
“今日若本侯没有先帝遗诏和兵符,岂不是踏出东京府的第一日,就有人要了这颗头颅?”
韩明的语气瞬间冷冽下来,眼神扫视着在场所有的人。
“先帝命吾等代行大权,不论是韩党、濮王、众多佐臣,哪一个不是先皇钦命和认可的。”
“官家上不思先帝厚恩,下不体察百官之忧,整日流连后宫不说,几次三番开启劳民伤财的花石纲。”
“众多大相公言语劝阻不从,反而携私愤而贬谪诸臣,这是何公理——!?”
韩明冷喝一声,让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毕竟,事儿是真的,他们真不好解释什么。
“韩侯既知问题所在,当思虑怎样解决,何必如此肆意兴兵,不顾国体呢?”
郑老将军觉得韩明过于不理智,这种兵谏一样的事情,未来上位的哪一位皇帝都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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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韩明轻笑数下,转头看向气喘吁吁的濮王赵宗全。
“殿下觉得臣是否有罪?”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的,让众人很是疑惑,瞅着濮王和韩明,一阵思索。
“《皇宋祖训》云:“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必训兵讨之,以清君侧之恶。”
“韩侯公忠体国,为国为民,匡扶社稷,上对得起先帝先祖,下对得起黎民百姓,怎可言及有罪否?!”
濮王赵宗全这一刻眼神的坚毅之色,是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不由得感觉有些古怪。
“既然殿下说臣无罪,那天下就没有人能治臣的罪过!!!”
韩明哈哈大笑,再次将手搭在腰间长剑之上。
“国公爷与老将军若是听韩某一句劝,就让御林军即刻开城投降,也可免了交战之苦。”
“你——!”
张文弼眼神死死盯着不听劝的韩明,拳头恶狠狠的击打在城墙之上。
“怎么办?”
郑老将军一脸的苦涩与无奈看着英国公。
“唉,不能让士卒们自相残杀,这都是大宋的国防力量啊!”
张文弼脸色难看的盯着城楼下嘴角含笑的韩明。
“看来事已至此,我等只能全力保护好邕王一脉了!”
郑老将军如此痛快的话让张文弼有些愣神,随即心里划过一道明悟。
“开城门——!”
张文弼冷喝一声,就要让人放韩明进大内。
身后的赵逸连忙阻止道:“国公爷,怎可如此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