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想和母亲多说说话吗!”韩明讪笑的说道。
“少扯,嫣然你说。”韩吕氏直接把儿子的话堵回去,拉着余嫣然的小手问道。
“是关于盛五姑娘的事情,我与官人想问问母亲,有何想法?”
看着余嫣然有些期待的神情,韩吕氏微微点头,似乎早有准备。
“看样子,这个媒人,你俩是当定了?”
“那倒没有,只不过好卿表弟心思已定,我观今日那盛五姑娘也是芳心暗许,如此才子佳人,合该凑在一起。”
韩明直接把吕好卿和盛如兰的情况表述一番,但丝毫不提自己的想法。
“嗯,你看的很准,他二人确实互相有意,我估摸着盛家这边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毕竟能够高嫁进吕家,他们也是乐意的。”
“关键在于吕家,只怕二弟弟和二弟妹有自己的想法...”
“甚至会有一丝门户之见,也犹未可知啊!”
韩吕氏觉得车内有些闷热,想取扇子扇两下,余嫣然眼尖,急忙拿起扇子给自家婆母扇风。
“母亲的意思是...”韩明小声问道。
“盛五姑娘终究胸无城府,单纯至极,这入了吕家,究竟能不能站住脚,还不好说啊?”
韩吕氏的话点醒了韩明,对啊,如兰低嫁尚且受婆母责难,若是高嫁入了前宰辅的家,岂不是更容易遭受苦难。
“舅母不是那种人吧...”
韩明语气有些拿不准,对于自家这位舅母,韩明的感觉是很好、很不错,贤良淑德,品行端方,是一位传统女性。
可是这不见得对同为女子的如兰也是如此。
所谓的闺帷之事,有时候更加隐秘、肮脏、混乱,与男人在朝堂一样,女子间的战争也是隐秘而惨烈的。
“男人有时候的想法过于简单,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对于闺帷中女子来说,则是天大的事。”
听着母亲的经验,韩明第一次感觉得这些古代封建制度下女子的悲哀无奈以及不容易。
看着有些皱眉的余嫣然,韩明只能淡淡一笑,宽慰对方的心情。
但后边的话,却是再也说不下去,想用现代的思维和想法去反驳母亲,可是这话说出来,自己就真成了傻逼。
自己终归是一个享受到封建制度带来优势的男人。
若用自以为是的现代观念抨击古人,讲述‘男女关系’,那自己就真成了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那类人了。
轻缓一口气,韩明只能侧头看着窗外逝去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