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麟与穆枭一场交战,原本尚能支撑的卢玉麟,终因体内暗伤发作而渐落下风,导致无力再与穆枭相抗,最终被重重击翻在地。
就在穆枭要对卢玉麟痛下杀手时,夏松及时赶至,逼退开穆枭,将卢玉麟及时救下。
夏松与穆枭凝视一番后,将卢玉麟从地上拉扶起。见卢玉麟伤势不轻,忙取出几颗疗伤药丸为其服下,又帮他运了下气。
卢玉麟面上恢复了些血色,气息也渐渐平稳。
夏松慰问:“卢门主,您还好么?”
卢玉麟缓缓点了点头,因有伤在身,不便多言,便轻声道:“我暗伤发作,无力再战,他,交给你……”
夏松点头:“尽管放心。”随之将卢玉麟扶到一处安全僻静之地,让他在此安心调息,接着,又纵身返回,与穆枭继续凝望对峙。
两人就这般互相凝视许久。
只见穆枭张口,发出一道阴沉低喝,森冷道:“你们大举来攻,欲灭我魔牙岭,实是欺人太甚!事态演变成这样,都是你这小子作的祟。若无你这小子推波助澜,煽惑鼓动,玉剑门又怎会攻我魔牙岭?”
夏松冷声回道:“你说错了,即使没有我,玉剑门也会攻来!你们这些凶恶之徒如此横行无忌,玉剑门岂会坐视不管?今日,便是你们为过往所犯罪恶,付出代价之日!”
穆枭放声冷笑:“你们这些自诩善人,代表正义之辈,真是愚不可及!当今之世,各方强者都欲裂土称王,图霸一方,谁的野心够大,谁的手腕够强,谁的势力雄厚,便有资格成为一方主宰。”
“我魔牙岭,虽还算不上强大势力,却也正朝这条路奋进,比起你们这群空谈仁义道德,苟安于世的柔弱之辈,不知要强多少!我们才是最适合存活于这个世道的人,你们的下场,只有灭亡……妄想灭我魔牙岭,真可笑之极!”
夏松冷沉道:“可笑的是你!你说这么多,无非是要给自己做下的恶行,找一个好听的说辞,这只是白费唇舌!你们做的一切,尽是为满足自己的私欲,为此,你们不择手段,消灭各方门派,加害诸位门主,强掳压榨百姓,巧取豪夺,滥杀无辜,横凶霸道,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此等行径,实是人神共愤,天理不容!不将你们除灭,我们,誓不回还!”
夏松这一番铿锵有力的驳辩,让穆枭脸色瞬间铁青,额上青筋暴凸,如条条蚯蚓颤动,颇为阴怖。
只听穆枭沉声低吼道:“我平生最恼恨的,便是你这等自以为是,满口正义说辞的无知小子!真是年轻狂妄,傲慢自大!别以为没人治得了你!卢玉麟那厮,无非是利用你,待你失去利用价值,看他还理会你么?可笑你一心一意为他人效命,到头来,只会落个两手空空……”
夏松冷笑道:“不要将他人想得跟你一般龌龊卑鄙。说我自以为是,满口正义,你若非凶恶之徒,岂会有这等回应?你越为之着恼,便越说明你是一凶恶之徒无疑!”
穆枭面色愈发阴沉可怖,丝丝阴寒之气,不住由体内散发而出,环绕于身周。
只听他沉声喝道:“小看了你小子,竟如此牙尖嘴利!我是凶恶之徒又怎样?你们能把我怎样?我魔牙岭势强力雄,兵精将勇,岂会被你们这等宵小之辈所灭?上一战,未与你分出高下,此番,定要与你拼个输赢,你休想再逃了!”
说完,就见穆枭放声厉啸着,急挥起黑骷刀,向夏松疾冲而来。
夏松奋舞赤影刀迎上。
两人激斗剧战在一起。
此番两人再度交手,战况之激烈非上次可比,刀刀剧碰,传出一道道令人耳膜震痛,心胆颤动的铿锵激鸣!
刀刀连击,团团星火溅射飞出,耀人眼目!
穆枭被夏松适才一番言语激恼,攻势颇为狂猛,手中黑骷刀,使得犹如化为一股乌黑狂风,强猛慑人,刀刀尽往夏松周身要害攻到。
夏松全神以对,将穆枭袭来的每一刀尽给奋力抵挡了住,接着顺势连攻,赤影刀宛似一条赤红飞龙般,尽往穆枭周身缠攻而上,化解开穆枭诸多攻击。
穆枭连发怒啸,再增攻势,黑骷刀刀刀猛击,荡开夏松攻来的每一刀,继之又反攻过去。
……
夏松虽接下穆枭攻来的每一刀,却也被震得两手发麻。
此一战关乎整体战局走向,所以夏松甚为在意。
夏松并非善于舌辩之人,适才能说出那一番义正言辞,是因对穆枭的强烈怀恨,心情激荡才话出犀利,让穆枭无可言对。他无激怒穆枭之意,只是将自己心怀的愤懑将之释放,倒惹得穆枭勃怒不已。
连战百余合,两人只打得难分胜败。
两人酣战中,但见一道道凌锐刀气如迅电般闪现奔射,直将周边一块块巨岩给切斩而开,断口处平滑如镜,可见其锋利。一座座房舍上,也尽遍布刀痕,更有直接被切成数段的。
又战多时,只见穆枭一刀呼啸着,向夏松当头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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