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天武门弟子!”老丐吃惊,“既是这样,你可直接去冯家庄找他们理论,相信他们一听你的身份,便马上就将那姑娘还回来。”
夏松点点头,又向老丐问起冯家庄的位置,老丐便跟他说了。
又听老丐道:“这镇上的百姓都被冯家庄给吓怕了,所以没人敢告诉你冯家庄的所在,我也是见你着急,心里不忍,又因我无依无靠,没甚牵挂,不怕冯家庄会将我怎样,这才把你带到这儿,跟你说了。”
夏松便道了谢,又道:“放心,只要有我在,必不让冯家庄的人伤您一根头发。”
老丐笑了笑:“无妨。对了,冯家庄又名‘恶虎庄’,听人说那庄内饲养着十多只斑斓猛虎,你可千万别与庄上之人动手,否则他们放出猛虎来,你可危险了。”
夏松笑道:“多谢相告,我自有分寸。”本想取出些钱两送给老丐以作答谢,却想起自己早已是身无分文,便对老丐道:“等我救出师妹,自会酬谢。”
“呵呵,不用,我虽靠乞讨为生,但也不一味索取,再者这周边百姓待我都不错,时常会接济我些饭菜钱两,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老丐摇手。
“好,那就告辞了。”夏松点点头,随之转身离去。
……
按着老丐所说的方位和路线,夏松一路前行,大约走了数十里路,最终来到一座大庄院前。
只见这座庄院占地极为广阔,庄外环绕着一棵棵巨大的杨树和柳树,高墙黑瓦,庄内房舍俨然,外部两扇朱红大门紧闭,上悬匾额,书着“恶虎庄”三个烫金大字,大门两侧各立着一具猛虎石雕,作仰天怒吼之状,颇有威慑。
此刻,有两名仆役正站在大门前,看见夏松,便开口呼喝:“哪儿的小子,这地儿也是你能来的?快滚!”
夏松不为所动,大声喝道:“让你们家那冯二少出来!”
两名仆役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诧,随之都转头朝夏松喝道:“哪儿来的疯小子,我家二少爷也是你能见的?”
接着就见一名仆役抓起倚在门边的一柄砍刀,冲到夏松面前,将刀指着他,喝道:“小子,你再不滚,我这刀可就要剁下你的脑袋了!”
另一仆役冷笑观望着。
只见夏松淡定自若,眼中忽闪过一道凌厉光芒,接着出手如电,将那名仆役的砍刀击断,又趁势扼住他脖颈,将其压倒在地。
另一仆役见了,大吃一惊,急忙开门进庄,去庄内飞报这一情况。
那名仆役被夏松扼住咽喉,一时呼吸不畅,面部涨得发青,艰难地道:“饶……饶命……”
夏松见已给了他教训,便松开了手,那仆役如逢大赦,忙从地上爬起,躲得远远的,不住大口喘着气,而后又惊恐地望着夏松。
就在这时,一阵阵脚步声沙沙沙响动,大门打开,只见数十名仆役簇拥着一名华服男子走了出来。
“哪儿来的小子,竟敢来我恶虎庄撒野!”这名华服青年望着夏松厉喝道。
夏松看去,只见这名华服男子并不是先前他在集市上见到的那人,但面貌身形却与之颇为相似,年龄略大,便知眼前这华服男子必是那人的兄长。
夏松伸手指着他,大声道:“你那兄弟为非作歹,无法无天,强夺我师妹,快快让他将我师妹放出来!否则,我就踏平你们恶虎庄!”
“好大的口气!”华服男子怒哼,想到兄弟又做下强夺民女之事,暗自气恼,但碍于颜面也不好承认其事,便故作不知,朝夏松喝道:“胡说八道,我兄弟怎会做此等事?你这小子一定是误听他人言语,来我们恶虎庄捣乱,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随之朝一众仆役发起喝令:“给我拿下这小子!”
一众仆役纷纷应喝,挥举起手中的砍刀,甩棍一众武器,对夏松凶猛飞冲来。
夏松一声冷笑,待得一众仆役冲近,便身躯一晃,如一阵疾风般闪入众仆役之间,拳掌腿脚闪电般出击,顷刻间就将一众仆役尽给击倒在地。
华服男子见此一幕,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转过神,怔怔看着夏松,张口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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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天武门弟子,你那兄弟抢走的,是我们门主的女儿!”夏松又提声喝道。
“天武门弟子,门主女儿……”华服男子喃喃着,面露惊讶之色,默然片刻,便道:“既是如此,就请……就请阁下在此相候,我这就去与我兄弟说知,让他将阁下师妹速速送还。”说完转身飞步进入庄院。
夏松便走到一棵柳树旁,倚靠着静静等候。
……
华服男子进了庄院,直朝中央一间高大房舍赶去,进了房舍,便放声高叫:“父亲,父亲,不好了,外面来了个厉害的小子!”
只见房舍中的一堵墙陡然转动而开,从里面缓步走出一个轻衣薄衫之人。
只见这人年近五旬,却面皮光润,身材匀称,发须灰黑,眉宇之间带着几分阴鸷之气。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玉扳指,莹然生光。
这人见华服男子神情如此慌张,便问道:“是怎样厉害的小子,竟将你吓成这般模样?”
华服男子道:“他自称是天武门弟子。”
“哦?”这人张口,又问:“天武门的弟子,来我们庄上何干?”
却见华服男子皱起眉头,怨声道:“都怪二弟,他又强夺外面姑娘,这回夺的是天武门门主的女儿,人家跑上门要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