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遇灾,百姓多有伤亡,那一日便是如此凑巧,除了那位亡故的知州外,竟无一位百姓伤亡。”
沈逾白轻笑一声,靠在椅背上,眸子却是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众人。
便是他也没想到这些人竟如此大胆,谋害朝廷命官都随意至此。
屋中一片静默。
冯知章更是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只是看到沈逾白身后跟着的两名护卫,他又敛了情绪。
此人手段层出不穷,若无必胜把握,不能轻易出手。
还是甘焕打破沉默:“你说这些是何意?”
众人在心中暗骂一声“蠢货”,这岂不是不打自招?
杀害朝廷命官是重罪,一旦查实是要被杀头抄家的。
再不能让沈逾白就此事纠缠。
冯知章开口:“能为知州大人分忧,不过区区五千两银子,我冯家还出得起。”
唐昌益紧随其后:“我唐家也愿出五千两。”
其他人也纷纷响应。
就连甘焕也被人按着头答应出钱。
沈逾白却道:“多亏冯老爷鼎力相助,如今州衙倒是不缺银子,只缺田地,各位便将田地折算成银两抵给州衙吧。”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沈逾白对身后道:“郑乙。”
郑乙立刻将一本册子递过去。
沈逾白接过后翻开,照着上面一一朗读:“隆庆二十四年,甘焕以每亩五两银子的价格,从赵四手中购买三亩沙田。”
“隆庆二十五年,唐昌益以每亩六两银子的价格,从蔡望春手中购得临海沙田十二亩。”
……
“隆庆五十九年,冯知章以每亩三两银子的价格,购得沙田八亩。”
“本官算过,临海沙田因着不能种庄稼,一直限制,价格不贵,均价在五两左右。本官不占各位便宜,就以市价两倍来购买,也就是一亩十两。”
甘焕惊呼:“十两?!”
沈逾白一本正经道:“本官虽给的价格高,然那些钱终归是各位老爷捐赠,甘老爷也无需如此高兴。”
甘焕差点忍不住跳起来。
他是高兴吗?他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