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姐,早训快开始了!”身后,杜知夏追着她。
“今日我请旬假,替我跟世子说一声。”
“你上哪去?”杜知夏急问,“待会早训完,我们还要一起去凤鸣轩竞价呢,你要的雪羽骑装可仅有那一套!”
“知道了,我先回府一趟,晚些时候找你们。”东方悠悠压着火气,策马离开书院时,眼底的戾气再也掩饰不住。
“驾!”她马鞭一抽,朝尚书府的方向而奔去。
今日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
东方怀远虽是兵部尚书,可骨子里却是一个附庸风雅之人。
与承恩侯府的贵气逼人不同,东方府没有一味奢华,反而布置得十分风雅。
东方悠悠拐过长廊,经过修剪精致的花园,才抵达东方怀远的书房。
门口侍卫见是她,方才没有阻拦。
一进门,就看见屋内数个静置的黄松木书架上,摆满了古籍,一座同色系的桌案前,东方怀远手里捧着一本资治通鉴,看得入神。
在校场上,东方怀远看着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夫。
只有在这一方天地中,才显露他真正的模样。
东方悠悠知道,若非为了让太后安心,为了让东方家立于不败之地,以她父亲的经纶才学,其实更适合当一个文官。
“不是说了让你沉稳些,怎么又这般毛躁?”听见她的脚步声,东方怀远蹙起浓眉。
东方悠悠还未开口,就听他又道,“你来找我,若是为了赫儿的事,就回去吧。”
她满脸不解,“父亲,云恬连着弄伤大哥和二弟,分明就是故意针对我们东方家!”
“云砚之与她关系暧昧,太后又有意撮合你二人,她不能直接对你出手,只能动那两个窝囊废。”东方怀远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手上那本资治通鉴。
“你若被她逼急了,主动对她出手,让云砚之生厌,就是中了她的计。”他的声音逐渐蕴上沉怒,“这么浅显的道理,都要我来教你?”
东方悠悠一噎。
到喉间的话生生压了回去,“女儿知道了。”
半晌,她忍不住轻声问道,“父亲……姑母她可曾说什么时候赐婚?”
东方怀远翻了一页书,平声道,“皇上病情一直反复,云砚之又得皇上器重,太后也不好太过强势,怕刺激了皇上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