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胎十月,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终于敢嘲讽她了……
太后凌厉的眼神再次落到默不作声的云恬身上。
这丫头,不惜得罪自己也要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摆明就是在向皇帝示好,想让皇帝保她!
还没当上肃王世子妃呢,就敢参和到皇权争斗里来。
说她一句胆大包天,还低估了她!
此时,献帝似乎已经平息了怒火,他平静看向太后,“母后勿怪,朕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不管怎么说,东方延既是东方尚书的嫡子,也是母后最疼惜的侄儿……”
太后却打断他,“皇帝说这样的话,是要诛哀家的心吗?”
她一脸痛心道,“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哀家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表侄,落了你这个皇帝的脸面!”
献帝闻言,适时流露出一抹悔意,“母后,儿子是被气糊涂了,您莫要与朕置气……”
太后摆摆手,撇过脸,“罢了罢了,哀家怎会真与你计较......”
云恬看着刚刚还大杀四方的太后,抬手抹了抹干燥的眼角,默默垂下眼睑。
这对母子,不去戏班子搭台对戏,真是大庆朝戏曲技艺传承的一大损失……
一曲母慈子孝落幕。
太后的目光再次落到东方延身上。
“东方延,你父亲这些年实在是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
东方延心底咯噔一声。
完了……
“姑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是冤枉的!”
太后阖上眼,“来人,东方延在永寿宫下毒,对云大小姐图谋不轨,简直目无王法,即刻把他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打入天牢!”
“姑母饶命!皇上饶命!”
“云大小姐,不是我的主意——!”
东方悠悠刚刚张口想求情,就听到他惊慌失措的喊冤,顿时闭了嘴。
她眼睁睁看着东方延被内侍拖出去。
很快,听到外头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皇帝朝着云砚之几人道,“都起来吧,别跪着了。”
又看向一脸苍白的云恬,“云大小姐不久前才被狼群咬伤,今日入宫,又受了不小的惊吓,还是早些回去养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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