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射穿了他的手掌,但却也正是因此,他的面部未被箭矢贯穿,李憾不敢多留,慌忙逃离。
而此刻的岸边,虽是居高临下,但夜里也有如此耳聪目明却依旧不易,能有如此得箭术,又能在此刻出现得除了韩当还有何人。
眼见那人逃离,韩当不免摇头,叹了口气。
一旁的梁广见状,大声喊道:“哪里的船,竟敢随意进入我大汉地界,若是商队,速速停下,若是外敌,一个不留!”
听得梁广得喊声,那些听不懂汉话的奴仆只是惊慌,但那些听得懂汉话的奴仆们却已经是惊恐万分了。本身就是为了活命方才受苦成为奴仆,此刻却听得那汉人军官说要全部歼灭。
于是乎,那些会说几句蹩脚汉话的奴仆连忙起身,试图辩明身份。
但下一刻,李憾便立刻开口下令,让自己的属下诛杀那些试图开口的奴仆。
原因无他,李家并非是辽东一家独大,李憾也绝非没有敌人,梁广,孤家寡人,便是带了些义从他也不惧,但他怕就怕梁广并非只身前来。
无论是公孙望还是田韶他都不相信,虽然他们多多少少也参与到了其中,但若是让这些奴仆们大声喊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那只怕无论是公孙望还是田韶都恨不得将他诛杀在场。至于那梁广,更是没得说。
李憾的决定看似无错,但却大错特错,他高估了自己的威慑力,也低估了那些奴仆们怕死的程度。
高句丽人和扶余人说得是同一种语系,此刻眼见李憾杀人,那些能听懂几句汉话的奴仆们自然是不敢起身大喊了,但却依旧不甘赴死,于是他们口中哇啦哇啦说着李憾听不懂的扶余话。
不过一会,就连船舱之下都发出了片片骚乱。
耳边的嘈杂,手心的疼痛,以及梁广得阴魂不散都让李憾的愤怒来到了极点。
他起身站起,一把拿起了大斧,虽然手心的疼痛让他没办法用足力气,但偏偏是这样的情况让他在人群之中挥砍的时候更显得吓人。
锋利的大斧砍破骨头和皮肉,又深深的陷入身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