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才他将阳球今日所见之人一一说给了梁喜和高顺两人,更是精准的说出了阳球或许正在做的谋划,之后,他出了一个主意,他让梁喜或者高顺将此事告知曹节。
如此一来,梁广和曹节的恩怨虽然无法消弭,但却也算向曹节示弱,免得再被曹节针对。但更重要的是,陈球定然出事,若是高顺和梁喜能够保住陈球家眷,如此恩情,那以审配的性子,必然投入梁广麾下。
“便是如此,可这般举措又将大兄置于何处?”便是听得张岭分析得真切,但梁喜却依旧不依。
“正是因为此般事情不能由梁广来做,所以,他离开之后你们更适合来做此事,其一,曹节不知道是何人之举,其二,为主者,为吸引天下义士才人,自应当为天下楷模,可尔等何须如此?”张岭看向面前二人反问。
梁喜沉默,高顺却一直不语。
“阳球所谋之事,定是绝密,但是你看见他与这几人相见,却也不见得是在谋划此事,你所说的所有事情,关键点就在于此事发生与否,关于此事,你有几分把握?”可下一刻,却是高顺开口打破沉默。
“我一介道士,并非谋主,谋算天下非我所长,但我五斗米教的本事却也不容小诩,此事虽非我亲自听闻,但却有十足的把握。”
张岭一边说着,一边拉开布袋,伸手一抛,些许磷火在白日燃起。
张岭这一手自然看得梁喜和高顺瞠目结舌。
“既然如此,此事我做。”高顺站起身来,开口说道。
“不可,你怎知这便是兄长所想,而且,此事要做也应该是我来做。”梁喜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我本就起于微末,乃是陪隶之身,此事我做,日后便是被天下知晓,也不过怪罪我一人。”高顺摇了摇头,看向梁喜。“可是你却不同,你乃是主公家仆,更是被主公称为兄弟,若是你做此事,天下得知,会怪主公家风不正。”
“可,这未必就是兄长所想,你别看我认得这道人,但他与兄长也不过一面之缘。”梁喜听后一急,甚至顾不得张岭便在此处。
“主公绝非常人,所谋所想亦非常人能比,便是他不愿以这般手段谋得审正南,但却真真切切的疼惜此人才华。”高顺看向梁喜坚定的说道。“我高顺本就非那般爱惜羽毛之人,此事做便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