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错了,天子想要清剿雒阳周边势力,但却忘了这些直隶大族方才是他最大的簇拥。”曹操说着站起身来。
“孟德!”桥玄看向曹操,大声喊道,当曹操看向桥玄之际,桥玄方才说道。“你醉了,莫要在饮了。”
“桥公怕了!”
“自是不如你曹孟德大胆,既然吃醉了,那便去吧,我这年岁,酒要喝的少些。”
桥玄说着兀自起身,曹操依旧卧着喝酒,看似平静,但是心头多半并非这般平缓。
毕竟,前一个月还风光无限,是洛中有数的权贵,当着千石的县令,大好前途,可忽然之间,妹夫全家死了个精光,而自己全家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官位全失,仓惶来到雒阳,又发现连给堂妹收尸都做不到。
如此种种,曹操能够保持这般姿态已然是极为了不起了,又怎会不对刘宏有些怨言。
桥玄走后,曹操一人独饮,喝到几时不知,但是终归最后是醉倒在了桥玄的屋中。
第二日一早,梁广匆匆起身,朝着司隶校尉府而去。
“仲容倒是来晚了!”踏入司隶校尉府下属的诏狱,阳球便面目狰狞的出现在了梁广面前。
双目通红,衣衫之上血迹斑斑,显然是参与了用刑,甚至熬了一夜。
“阳公的意思是?”这来晚了二字何解。梁广有些不知。毕竟,现在可是一大早。
其实这一次倒真是桥玄高估了梁广,梁广虽然知道天子想让王甫承担一些逼死皇后的罪过,但梁广却根本没有想过要这么快杀死王甫,他没有这般想,自然也不觉得阳球会这般想,所以此刻听到来晚了,倒是一愣。
“那王甫父子已经被我生生打死了!”阳球狞笑道,言语之中带着一丝快意和暴虐。“嘴里塞着土,直接乱棍招呼,哀嚎了半夜才死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