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陶此刻也站在原地,用手捏着胡须,看向鸡圈之中,手掌不停的颤抖。
又过了半个时辰,越来越多的人纷纷走来,王甫、袁槐、袁逢、杨赐、桥玄、张济、陈球、刘宽、阳球等诸多重臣纷纷接踵而至,这所有人之中,唯独一个阳球最是身份地位和其他众人完全不同。
而此刻桥玄看着尚书台内的鸡圈,双目微微耷拉着,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仿佛什么事都难以让他提起精神,远没有传闻故事之中的那般强硬。
而和曹节同为大宦官的王甫,此刻东张西望,看向四周所有人都带着怀疑的神色,除了面对袁槐、袁逢、曹节、杨赐四人,面对任何人竟然都直接开口逼问,毫不在意对方的身份。陈球则是看着此处,一脸苦涩,以他的身世能够当上一时的三公已经算是光耀门楣,但谁曾想祸事一件接着一件,如此事情再度发生,只怕他想要重回三公之位,已经越发的难了。
“刘侍中,如果我未曾记错,之前上书最多的便是你吧,怎么,这才刚刚过了年,又不得安生?弄出这般事端?”
还未等其他人开口,王甫已经看向刘陶,开口问道。
纵然刘陶是刘氏宗亲,但一个区区侍中却根本入不得王甫的眼,要论和天子熟悉,这身为宗亲的刘陶相比自己逊色可不止数倍。
“事情莫非是我的错?”对面王甫质问,刘陶也全然不惧,他看向王甫,指着王甫说道。“雌鸡化雄,牝鸡司晨,若不是有人越俎代庖又岂会出现这等异象,这些事情都是记载在几百年先贤们所书的经典之中,王甫,你与其问我,不如想想你们自己干了些什么?”
“呵呵!”王甫一声冷笑。“所谓经典,不是你们这些人说了算吗?”
“儒家经典,不是我们这些做学问的说了算,难道是你一个常侍?”刘陶听得王甫所言,须发皆张,看向王甫,大声质问道。
“我这个常侍说了不算,但你一个区区侍中说了难道就能算?”王甫看向刘陶,眼神之中闪过片刻凶光。“刘侍中莫要忘了,这些年来,觉得我说了不算的大将军和三公,可是都死了个干干净净了。”
听得王甫所言,众人纷纷侧目,便是一直仿若神游天外的桥玄和好似丝毫不在意的刘宽都看向了王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