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北风看了一眼那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男人,看他穿的可怜,摇摇头说道:
“这样吧,”丁北风沉吟片刻,从怀中掏出几块灵石,递给伙计,
“你给他这些灵石,让他走吧。看他也怪可怜的,或许这些钱能帮他度过难关。”
伙计无奈的说道:“丁队长,他不要,他说他不是要饭的,就是要卖麟驹,可是不说我们万宝楼不收麟驹,关键他这个也不是麟驹啊。”
伙计满脸为难,再次向丁北风解释道:“丁队长,您也看到了,这位兄台执意认为他手中的是麟驹,坚决不接受我们的解释和拒绝。他说,这不仅仅是普通的麟驹,而是马家世代传承的珍稀返祖麟驹,血脉纯正,非同凡响。可您也知道,咱们万宝楼向来以诚信为本,这分明就是一匹病弱不堪的瘦驴,与麟驹相去甚远,实在难以收购。”
那穿着破旧、眼神却异常坚定的男人,似乎能感受到周围人的嘲笑与不解,但他依然倔强地挺直了腰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各位,请不要被它的外表所欺骗。这确实是我马家几代人呕心沥血培育的麟驹,它体内流淌的是最纯正的麒麟之血。或许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它暂时未能展现出应有的风采,但我相信,只要给予适当的照料和机会,它定能恢复往日的光辉,成为真正的麟驹之王!”
丁北风站在万宝楼的门槛前,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位姓马的男人手中的“麟驹”所吸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那所谓的“麟驹”,实则是一头瘦骨嶙峋、气息奄奄的生灵,它的身躯仿佛被岁月和苦难无情地抽干了所有生命力,只留下一副空洞的骨架包裹着一张干枯的皮囊。风,似乎都能轻易穿透它的身体,带走最后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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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哪是什么麟驹?”丁北风心中暗自嘀咕,声音虽小,却充满了对那男子欺骗行为的愤怒与不解。
“你这个哪里像麟驹了,还没一头驴强壮,眼看就要活不成了,你怎敢如此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贩卖?赶紧滚蛋,不然让人把你抓起来。”
围观的人群中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嗤之以鼻,更有甚者直接出声指责那姓马的男人。
然而,面对这一切,那男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仍旧固执地站在原地,眼中闪烁着不甘与绝望交织的光芒。
终于,情绪累积到了顶点,他猛然爆发,对着那已经奄奄一息的“麟驹”怒吼道:
“都是你!这废物!吃了我那么多粮食,却长成这副模样,让我在人前丢脸!我留着你还有何用!”言罢,他竟真的从怀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了那无辜的生命。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匕首没入肉体的声音,虽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每个人的心间。那驴子,或者说是那所谓的“麟驹”,发出了一声凄厉而绝望的悲鸣,随即身体一软,轰然倒地,四肢无力地抽搐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满是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
周围的人被这一幕深深震撼,纷纷后退,脸上写满了对那男人残忍行为的谴责与厌恶。有人开始高声咒骂,有人则默默祈祷那可怜的生灵能够安息。
而正准备踏入万宝楼门槛的丁北风,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最终完全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那匹还不如驴的麟驹。
丁北风轻叹一声,仿佛是对自己说,也是对那匹麟驹说:“罢了,或许你我之间有缘。”他转过身,目光坚定地对那位满脸惊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卖主说道:“你开个价吧,这麟驹,我要了。”
随即,丁北风缓步走向那匹麟驹,手中灵力涌动,一道柔和的光芒自掌心溢出,轻轻覆盖在那还在缓缓渗出血迹的伤口上。随着光芒的游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麟驹的眼神中也渐渐恢复了些许生机与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