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佩特鲁斯把目光游移开,故意点了一支香烟。
"不,你在隐瞒着什么。"丹尼尔穷追不舍。
"你真是个好管闲事的人。"黑铁骑士大叔叹了口气,左右审视了走廊一下,才答道:"那家伙……在晚上提供[服务]啦。"
"……服务?"白银骑士少年皱了皱眉。
"嘛……就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服务。奴隶之中提供这类服务的有很多,有些被训练过,有着高超的技巧。哪怕那小鬼是男的,但他手上的活儿和嘴里的活儿都很不错。……据说甚至下半身也不输于女人。"
丹尼尔红着脸:"不要说下去了,我不想听这些。你们真够变.态的。"
"和我没关哦。我当时还年轻,对这种服务很抗拒。团队里其他人有向那小子索要[服务]的,而我没有。嗯……基本没有。为了合群我不可能什么服务都不要,我有让那小子对我动手了一次而已。真的只是[动手],甚至都没有[动口]。"
丹尼尔捂着脸:"够、够了,真的不需要说下去了。"
"总之就是那样吧。那小子给人的印象挺深刻的,所以我就记住了,哪怕他只是个默默无名的奴隶。"佩特鲁斯继续回忆道:"然后……有那么一晚,当我们的侦查任务快要结束之后,其他人喝酒狂欢了一整晚。烂醉的他们和奴隶们交.欢过之后就纷纷入睡了,整个营地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衣冠不整、倒地就睡的醉鬼。"
(你们这群家伙的生活到底有多糜烂……)
"然而我并没能很好地融入到团队中去。他们并不知道我是怎么喝酒都不会醉的人。每次我都是附和他们一起喝酒,然后假装喝醉和睡着。但当所有人都睡着了之后,我爬起来,走出营地试着喘口气。营地里都是酒肉臭味和那个的腥臭味,除了醉鬼之外谁待得下去啊。"
"哈哈哈……"
"然后呢,在那月色之下,在营地一旁的山崖上,我听到了那个口琴的声音。是那首口琴的曲子。"佩特鲁斯回忆道:"那血红色的小狮子果然也没睡,也没被灌醉。虽然为了[服侍]其他人而弄得满身脏污,衣冠不整,但他就那样在坐在那里,平静地吹奏着口琴,仿佛发生过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白银骑士少年露出阴郁的表情。
"说实话,我是挺佩服那小子的。哪怕沦为奴隶,哪怕必须出卖身体才能活下去,他还能那样平静地沉浸在属于自己的小世界里,既没有绝望也没有崩溃。这种事情,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大叔深吸了一口烟,哼道:"我甚至还怀疑他在享受这一切——享受自己被弄脏、被糟蹋、被污辱的情景。"
"所以……就是那首曲子吗?"丹尼尔追问。
"就是那首曲子。因为印象深刻,我不会记错的。"大叔点头道:"我有问过他那是什么曲子。他只回答说那是他家乡的曲调。那所谓的索里斯王国很久以前就被灭国了,如果那是他家乡的曲调,那曲子估计就是从灭亡的王国那边流传下来的吧。"
丹尼尔眨了眨眼:"就这样?"
"嗯,就这样。我说过了,这个故事会让你感到无聊的。"
丹尼尔还是不信,"真的就只是这样,你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
"在这种地方盘根问底可不是个好习惯,队长。"佩特鲁斯有点尴尬地移开目光,顺势掐灭了香烟:"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线索,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线索。唯一的线索就是[那是从灭亡的索里斯王国那里流传下来的曲子]。
而这事你估计不用问我也能猜到。那头白狮子不也是前索里斯王国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