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仿佛穿透了空间，回荡于林间。

徐灵忽地停了下来，曹草依稀能看到她的身子在颤抖，她在挣扎，她在反抗！

曹草完全解放了自己的声音，继续吼着。

“我不知道什么秦灵！我只知道，你是徐灵——！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等着我！徐灵！！”

声音仿佛回荡千里，传进了徐灵的耳朵里，穿过了她的心脏、穿透了她的灵魂，她感觉到这一刻她的反抗与忍受达到了顶峰！

如同打破了这世上最坚硬的枷锁，徐灵竟然成功“解脱”出来，一瞬间转过了身来，直直望向曹草。

两人四目相对，这一刻仿佛是永久。

望着徐灵，曹草的心里再次受到了冲击。

她，又哭了。

泪如雨下，紧咬着嘴唇，身体颤抖，鼻尖发红。

那份神情与梦境里如出一辙，依旧像一只被扼住自由的鸟儿。

她没有说话，她已经泣不成声；即使渴望说出口，她也做不到。

两人之间的距离如同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只能在两岸相望。而现在，连相望也成了奢望。

那布衣男子微微转过身，却没有看着秦灵，只是轻声道了一句。

“少年，我们下次见。”

徐灵仿佛再次被扼住了心脏，颤抖着转过身，一顿一顿地，如同机械般。

她再次背对着曹草，走着，走着，走着……

曹草身上的月光愈发暗淡。

他耗尽了全身气力，终于到达了极限。

可他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徐灵，哪怕下一刻就要倒在地上，下一刻就要晕倒过去，他也一直注视着，一直，一直……

一直到他失去了意识。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但心里的火焰一刻不息。即使再次睁开眼时，他会忘记很多事情，但那个她——徐灵，他绝不会忘记！不会！

阳光照耀下，枕着落叶，他终于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