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碎三张传音符,仔细勘察起现场。
……
马车在林荫道上行进,薛通在與厢里闭目养神,魏庚叫来执法堂弟子,将三人押回执法堂外分堂盘问。
外分堂设于照日峰,专事处理外门和杂役弟子事宜。
薛通被关入独院,除了将来龙去脉说清,相关人等也逐一接受问询,黄清、陈子雄、沈传鹏、洪天佑、夏柏源自然在内,连陆焕之、崔原平、周延、朱青菱、彭泰、熊旌也被唤来问话。
薛通坦然以对,所有的证据皆对自己非常有利。
林荫道通往小夷山,卢方、汤良半路出现甚为蹊跷;薛通内市购买防御性岩盾符,汤良却购入攻击性炎蛇符;薛通雁翅鎲上痕迹显示,极可能遭受过重剑斩击;铜环刀受撞击变形,与当场测验出的薛通武力相符;卢方、汤良的说辞漏洞百出,远不能自圆其说;鳞丘石场异乎寻常的任务分配。
凡此种种...
执法堂最终裁定,卢方、汤良谋害同门,逐出云霄宗,永世不得进入宗门领地,违者斩立决;黄清指使卢方、汤良证据不足,但在石场刻意刁难属实,革去执事一职,罚灵石五百,扣宗门贡献值七十点;崔原平协助黄清作恶,罚灵石两百,扣宗门贡献值三十点;陆焕之与薛通一事无关,勿须担责。
至于薛通,执法堂判定其无责,返回玉场继续做工。
“哇!”薛通忍不住发出惊叹,虽说主谋陆焕之逃脱,但执法堂断案执法令人不得不服,他印象中原本有些灰暗的宗门形象立刻变得高大起来。
薛通推开裁决堂大门,眼前之景又让他为之一惊。
朱青菱身穿内门女弟子常服,褐青色道袍,雪白的领口,宽松的袍服难掩玲珑的身材,美女芙蓉如面,细柳如眉,似乎正在等他!
“朱…朱执法!”薛通说话打起了结巴。
“魏庚师伯找你,令我带你前去。”朱青菱淡淡道。
薛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魏堂务找我?何...事?”
“你去了便知!”
薛通乖乖跟着朱青菱,一肚皮疑问却不敢发声,没想到才走出数十级台阶,朱青菱突然开口问道:“周延是你加入沧流会的推荐人?”
“是!”薛通慌忙答道。
“周延这个人我不喜欢,告诉他以后离我远点。”朱青菱语气不爽,吩咐道。
“是,我一定把朱执法的意思带到。”
“有件事想问问朱执法,上回内市武斗的李睿广最后受了何样的处罚?”薛通心想你朱青菱既然开口说话,我多说两句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罚灵石五百,扣宗门贡献点九十!”朱青菱冷冰冰道。
“好像...好像偏轻啊,李睿广使用禁忌符箓意图杀人,判得轻了。”薛通揣摩朱青菱口气,顺势说道。
“哼,人家有个好姨妈!”朱青菱果然流露出明显不满。
“以朱执法的意见,该如何处理?”
“依宗门律法,即使李睿广使用禁忌符属临时起意,激愤下的疯妄之举,至少也应罚灵石九百,扣除一百六十点宗门贡献。”朱青菱飞快回答道。
“哦,那为何卢方、汤良直接逐出了山门?”薛通见朱青菱对此类话题谈兴不低,继续问道。
“卢方、汤良是蓄意谋害,与李睿广情况完全不同,况且宗门对杂役的处罚一贯从严从重。”朱青菱说道。
“可恨主谋陆焕之逃脱了惩罚!”薛通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