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修说:“看什么?我离开部队的时候都是副团长了,他那时候跟我同级。十好几年过去了,人家再升几级不是正常的?”
张光宗叹气:“老杨,你要是没回来,现在得过得多好啊!”
“我现在过得也不差。国家给我发的津贴我都花不完。柳树屯是我的根,我在这儿活,在这儿死,我哪儿也不去。”
他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无妻子儿女,孑然一身,身份地位和金钱,对他而言都是过眼云烟,没什么用。
当天晚上,谢赟下班回到家,颜桂香特意来找她,把京城来电的事跟她说了说。
“杨支书还有这人脉呢?”
“对啊。老杨也是三大战全都打过的人,打过鬼子,打过国军,打过米国大兵,久经沙场,厉害着呢。他要是想当官,这会应该官职不低,可惜他志不在此。”
谢赟满心唏嘘,搓了搓脸,笑道:“老支书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我之前给冶金部寄的信他们应该早就收到了,但是没重视,今天突然打电话,应该是庆丽姐找过去了,对方一听她是柳树屯的,就想起老支书了。这下子,我们那研究应该能受到重视了。”
颜桂香笑道:“老杨跟他说了,让他找专家去掌掌眼。”
“太好了!”
☆
第二天,谢赟跟潘长青等人通报了这个好消息。
潘长青笑道:“这不是咱们的运气,这是国家的运气。咱们国运好啊!我们几个见不得人的老家伙,被你们弄到这儿来做研究,偏偏遇上你这个有天赋的,能参与研究,能独当一面,等到研究结果出来了,我们还担心上报的过程不顺畅呢,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人际关系在,此乃国之幸也!”
老头摇头晃脑地作怪,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其他人也都摸着下巴点头。
谢赟笑道:“说的是啊。该着咱们国家快速发展!”
没两天,谢赟被研究除草剂的团队召唤了。
这个团队里有苏慧的父母,谢赟熟的很。
一见面,谢赟就收到了一摞研究资料。
苏慧的父亲苏相民跟谢赟说:“小谢,考考你,看看你能不能看得懂。”
谢赟表示:“看不懂。苏老师,我就是个高中毕业生,之前跟着潘教授研究钢铁,那都是现学的。好不容易才学明白了一点。”
“那你也现学一下我们这个啊。”
谢赟:“……”
苏相民无奈道:“我们也需要你往上提交啊。”
谢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