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智超笑了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对了，”老李头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这次回来，有没有见到怀德那小子？”

“见到了，”黄智超说道，“他还说，晚上要请我吃饭呢。”

老李头和老丁头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笑容，看得黄智超心里头有点发毛。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黄智超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

“嘿嘿……”老李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智超啊，你跟怀德那小子，关系不错啊？”

黄智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老头子，是在试探自己呢。他笑了笑，说道：“还行吧，毕竟一个厂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只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老李头挑了挑眉毛，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我可是听说，你小子，没少帮衬他啊！”

黄智超心说这老头子消息还挺灵通，嘴上却说道：“嗨，都是同事，互相帮助嘛！”

“互相帮助？”老丁头也插了一句，“我怎么听说，是怀德那小子，单方面占你便宜呢？”

黄智超心想这俩老头，今天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啊。他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老丁头，您这话说的，可就有点见外了。李厂长，虽然有时候有点小毛病，但总的来说，还是个好同志。”

“好同志？”老李头哼了一声，“我看他就是个滑头！要不是你小子，他能有今天？”

黄智超一听这话，就知道老李头对李怀德的观感不咋地。他赶紧打圆场：“李老，您这话可不能乱说，怀德他……”

“他什么他？！”老李头一拍桌子，声若洪钟，震得茶杯都跳了几跳，“怀德这小子，要是能有你一半的魄力和手段，成就肯定不止于此！”

黄智超心说这老头子，火气还挺大。他连忙说道：“李老，您消消气，消消气。怀德他，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不容易？他有什么不容易的？！”老李头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黄智超脸上了，“他要是有你小子一半的能耐，至于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李副厂长？“

黄智超心想这老头子，是越说越离谱了。他赶紧说道：“李老，您这话说的，可就有点偏颇了。李厂长他…”

“你小子，别替他说话！”老李头大手一挥，打断了黄智超的话，“我跟你说，怀德那小子，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要不是看在你小子的面子上，我早就想调整他的岗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