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方羽辰几乎都在拜会其他人，钱倒是没有想象的那么多，只送去了不到四百万。

方羽辰又要到了李后山的号码，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单独聊了一下。

这次的李后山感觉明显的苍老了很多。

当知道方羽辰将那些钱都退给了那些人后，李后山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说了一句谢谢。

“叔，我跟月月真的只是回来想要帮你的，可能你会觉得咱们是亲手将你送进监狱，还是你自己闺女将你送进去的。”

“但是，你也要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真到了那一步，她自己亲手送自己父亲进监狱，她自己面对的压力有多大你知道吗？”

“实际上，很长一段时间内，她的压力都很大的，做出这个决定，她并不轻松。”

“而如果我们能够操作得当，你的问题并不会太大。”

“但是如果再继续下去，这些东西就像是滚雪球一样，你根本收不了手。”

“还有，叔，你想一下还有那些人，我去把这些钱还掉……”

“不用了，剩下的那些我自己已经去做了，还有一些涉及到项目的，还掉也没有用。”

“替我跟月月说声对不起。”

“我这个做爸的对不起她，还让她为我担忧。”

“我明天就回去自首。”

听到李后山这最后一句话，方羽辰终于松了一口气。

如果李后山坚持不愿意的话，不管是自己还是李令月亲手去检举他，对于李令月来说，都会变成后半生的心理包袱。

而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哪怕是多花点钱，他也愿意。

李后山突然苦涩的笑了笑。

“我本以为……哎，好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我的错，最后想不到还要你们花钱……”

“而我的钱，却没办法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