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之事已经成了铁案,绝无翻盘可能。
依着爷爷的估算,不过三五日,程序走完,就会开刀问斩。
爷爷也是为了我们夏家,上上下下百十口人着想,
那件东西,自然已经提报给了王御史,
也是咱们夏家与江楠撇清关系的证据。
你好好准备一封和离书,爷爷已经和王御史说好,
行刑前让你见一见江楠,让他签字画押,了结了你们的夫妻关系。
等日后,再与你寻个好人家,安稳生活。”
夏敦颐吩咐夏婉清。
“爷爷,我……”
夏婉清忽然一阵酸涩,和离,终于还是来了,
只是原本以为的顺理成章,如今竟然有些难以言说的失落。
“无需多说,你们都退下吧,爷爷累了。”
夏敦颐摆摆手,走进了内室。
夏婉清看着伏身在地上,痛哭不止的夏婉瑶一时无话可说。
……
同州府衙大牢,
江楠已经被折磨了整整两天,各种刑具都被用了一遍。
张子栋穿着北军副将军服,洋洋得意的坐在椅子上,欣赏着江楠的凄惨。
“说吧,你准备如何里应外合,帮助狼胡人拿下同州城。”
“我若说了,你就会停止对我用刑?”
江楠被折磨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会,就算你说了,本将军也会把这些好玩的,通通在你身上用一遍。”
张子栋眼里透着残忍。
“张少帅,既如此,就不要浪费口舌。
就算要诬陷我,你也要有点技术含量吧。
你去山阳县打听打听,我江楠,为了解救山阳县百姓,
亲手砍杀了多少狼胡人,刀都砍得卷了刃。
你竟然诬陷我是狼胡人的奸细。”
江楠举着双手被吊挂着,双脚堪堪能挨着地,
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浑身上下都被打的伤痕累累。
“呵,欲成大事,不拘小节。
苦肉计而已,焉能骗过本将军慧眼。
嘴还挺硬,给你看个证据,好让你死心。”
张子栋说完,啪啪鼓掌两声,
狱卒捧着一个木盒子走了进来。
把木盒子放在张子栋面前的桌案上,打开,退到一旁。
“来,江楠,看仔细了。”
张子栋森冷一笑,取出木盒里的东西,手一抖,将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