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外…

洛时予依旧枕着鹤归肩膀，保持着进入幻境时的姿势。

鹤归和他说话，都没有回应，有些不安的摸了下他的头。

洛时予顺势倒下，眼睛睁着却空洞无神。

“洛时予？”

“洛时予。”

“洛时予！”

鹤归的喊声越来越大，轻轻拍打他的脸颊，依旧没有反应。

“洛时予，理理我，求你了…”鹤归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害怕到发抖，将洛时予紧紧搂进怀里，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感受他的温度。

【不要连你也离开我。】

洛时予从幻境中脱离，感受到鹤归在发抖。

心大的他，以为鹤归是冷到发抖，回抱住他，柔声问道：“现在暖和一点了吗？”

鹤归一惊，稍微松开他些，查看洛时予的情况。

“洛时予。”

“嗯，怎么了？”

得到回应后，鹤归继续抱住他，撒谎道：“我还是好冷。”

洛时予抱紧他，问道：“现在呢？”

“还是冷。”

洛时予把手搓热，敷到他脸上，再次问：“现在呢？”

“还是冷。”

“那你把衣服脱了，我用身体给你取暖。”

“行。”

洛时予匪夷所思的看着他。

【嗯？答应这么快？要不你犹豫一下呢？】

鹤归发觉不对劲，用手抵在嘴边轻咳两声。

“该不会感冒了吧？”

洛时予伸出手抚上他的额头。

【好冰，毫无体温。在监狱待得那十多年，年幼的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鹤归突然开口道：“洛时予。”

洛时予一惊，立马应下：“嗯。”

“你为什么要用同情的眼神看我？”

“哎？有，有吗？”

“嗯，而且现在在心虚。”

“我…”洛时予犹豫了一会，选择如实告诉他：“我看到了，你的过去。”

“看了多少？”

“从你被放在孤儿院门口开始，到你们兄弟反目结束。”

鹤归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洛时予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抚上他的脸，说出在幻境中很想告诉他的话：“鹤归，你不是异类，也不是怪物。你看，我触碰你就不会被冰冻，你只是很特别而已。还有冰冻第二十三城的事，那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想救大家，你没有错。”

时隔多年，鹤归的心才被救赎，他看着面前的人，移不开眼。

“还有，还有付华和余杰的事，你也不要难过。”

“嗯。”

“还有…其实在幻境里，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可是看到你以后就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已经足够了。”

“真的？”

“嗯。”

“其实我还有个问题没解开，想问问你。”

“什么事？”

“二十三城之前为什么是第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