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唏嘘一阵,却也不忘继续打探。
“大人物倒算不上,只不过是官宦世家,如今也泯然众人,值不得什么了。”
沈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显然官宦世家于他而言已经不算什么荣誉了。
“官宦世家?”
听到沈良说自己是官宦世家出身,时迁也是大吃一惊,在他的认知中,就算家境没落,那以前为官时积攒的官场人脉也不至于混到投靠别人的地步吧。
面对时迁惊疑的目光,沈良语气更是深沉。
“时头领可是不信?”
时迁摇了摇头,
“既是官宦世家,以我大宋对官员的优待,总不至于沦落至此。”
听到时迁的话,沈良淡然一笑,
“时头领若有兴趣,小人便细细说与头领,好教头领知晓!”
“愿闻其详!”
“先祖双字曾庆,乃前朝时期吴越国营田使,因着太祖横扫天下,入了大宋做了大理寺丞。
传承至祖父一脉时,因祖父并非沈家嫡子,所以族中资源尽数给了伯祖父,祖父也因此从杭州迁到了光州定居,在光州安了家。”
说起此事,沈良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兄弟为何不去投那位伯祖父?你们既是一家人,想来有着家族的相帮,也必是身居高位,回归家族,岂不美哉?”
听到时迁提起自己的伯祖父,沈良不自觉从怀中取出那块黑漆漆的石头,摩挲起来。
“伯祖父早年确实也曾身居高位,迁过太常丞,任过翰林学士,权过三司使,只是,唉,只是后来因言语得罪了人,又有手下办事不利,接连遭贬,族中怕是也没落了。”
时迁看着沈良手中的石头,猜想这应该与沈良伯祖父有关,果然,不等时迁发问,沈良似乎心有所感,主动将石头的来历介绍了一番。
“这块石头是伯祖父在我幼年时托人送给我的,据说是伯祖父亲自打造的,似石非石,似铁非铁,坚硬无比,因此我也常常用它来敲些坚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