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枢浑身已经湿透,但仍然像一只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似的护着她。
“玉枢?”
玉枢浑身一抖,回过头来看着她:“你醒了?”
铁男想起来,晕过去之前,正是玉枢替她挡住了那一脚。
“你……”铁男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嘶哑了,“你怎么……”
“先别说话了,”玉枢适时出声打断她,“你这次太冲动了,公子早说过,虎头寨背后有高……人。”
玉枢背后被人猛地抽了一鞭子,他吐了一口血,仍旧坚持将话说完。
铁男被喷了一脸血,人已经有些懵了。
几名山贼啐了一声:“还真是有情有义啊。”
铁男这才回神,吼了一声:“有本事冲我来!打他算什么本事!”
“这可真是稀奇了,”山贼都啧啧称奇,“你一个娘们儿,他一个爷们儿,不打女人是虎头寨的规矩,在你口中却成没本事了?”
“我自幼随姑娘习武,底子比他强,他是男子又如何?你们以武欺文,就是胜之不武!”
山贼“呸”了一声:“咱们寨主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你们还总逃跑,给咱们惹麻烦,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仁义道德?”
玉枢都气笑了:“你们是山贼,绑人是为了索要赎金,你们还委屈上了,好似我们是硬要来你虎头寨做客,还不给饭钱似的。”
铁男被提醒,很快跟上:“贼喊捉贼说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山贼都不稀罕再动手了,他们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倒在地上还在嘴硬的玉枢说:“不被冻死再说这些废话吧。”
他们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地牢。
铁男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他们此刻正置身地牢之中。
她声音有些发颤地问:“玉枢你……你怎么样?”
“死不了,”玉枢满嘴都是血,说话的时候容易被呛到,时不时咳嗽一声,“就是不知道公子他们那边此刻如何了。”
想也知道,当迎程程和单子寅醒来,发现他们两个都不见了的时候,一定会万分着急。
铁男终于开始后悔:“都是我……都是我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