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老痛苦地捂住耳朵,几根胡须随着琴音的颤抖而飘落。
“停!停!”翁老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穆天祁茫然地停下拨弄琴弦的手,看着面前的古琴,一脸无辜。
“天祁啊,”翁老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你这琴音,简直比魔音穿耳还要可怕。”
“对不起,师傅,是弟子愚钝。”穆天祁羞愧地低下头。
“你这不是愚钝,简直是五音不全啊!”翁老扶额,欲哭无泪,原本看穆天祁赤子之心,是个可塑之才,谁知道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老夫教你指法,你弹出来的音调却像是……像是杀猪一般。”翁老痛苦地揉着太阳穴。
穆天祁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努力回忆着师傅教过的指法,一遍遍地练习,却始终不得要领。
琴音依旧杂乱无章,如同魔音贯耳。
翁老看着穆天祁那副认真努力却毫无成效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这孩子,白费了这么好的心性,怎么偏偏在音律上如此不开窍呢?
要是日后被人说起,堂堂九品琴师的徒弟连琴也不会弹,还不被人笑掉大牙。老夫可丢不起这脸。
“天祁啊,慢慢来,为师再给你示范一遍,你用心体会。”翁老耐着性子开始了又一轮的痛苦教学。
与此同时,书画课堂上,虞芷柔正挥毫泼墨,一幅山水画跃然纸上。
笔锋流畅,墨色浓淡相宜,山峦叠嶂,流水潺潺,意境悠远。
“妙!妙啊!”绘画老师秋心慈抚掌赞叹,“芷柔的笔法,已触及到画意边缘,想必用不了几日定能到达画境第一重初窥门径。”
秋心慈心中暗叹,不愧是她看好的学子,修为不算顶尖,但这雅艺四绝是同辈里第一人。
就连翁老的亲传弟子谢婉馨也要略逊一筹。如此璞玉,日后精心雕琢,必成大器。想到这,秋心慈看虞芷柔的目光更加温柔。
周围的学子也纷纷投来赞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