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贴的膏药好像开始发挥作用了,那一股子暖意逐渐弥漫开来。这时,刘大海开始回想自己最近究竟得罪了谁,让那人这么下狠手。
一个个名字在他脑中浮沉,想了一遍又一遍。自己最近也没有招惹小寡妇啊,也不是张柱那个狗东西。
才请文化部几位交好的吃了饭,也没有谁看他不顺眼。妈的,究竟是谁呢?
刘大海是个小心眼,正面想不通,便从反面想。我到底对谁使过坏心眼子?难道是他?
这样一想,刘大海猛地翻身坐起。脑子里蹦出一个人名——王建国。
这 ** 还真有这可能性。最近确实利用过他家,虽然没能成功,但我脱身了,他们却被张柱抓住机会宣扬了一把。
这么说来,王建国有报复我的理由。但事实是不是如此呢?
秦淮茹说他家王建国偷人了?偷没偷,还不是他们一家子说了算!
刘二狗动手的人不可能在我前边,却可以在后边跟着。我进来后就去三大伯家,李解放一离开,他趁机就进了,谁又能看到呢?
回家藏起来,让秦淮茹一问就说早睡了,不就把这嫌疑打消了?
这念头在心中生根发芽,怎么看都像。到底是不是,问过就知道了。刘大海决定第二天去车间问一问王建国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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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是你干的,咱们没完。看我怎么对付你!哼。
怀揣着疑虑和愤怒,刘大海沉沉入睡。
第二天。
王建国带着平静的心情来到单位上班,实际上内心依然忐忑。他并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暴风骤雨。
大约九点钟,车间主任检查完一些杂事,又在车间里绕了一圈确认没有大问题后,走向了王建国身旁。
他随手拿起一件工具,轻敲了几下铁架子,发出叮叮叮的声音。“都围过来,都围过来。”车间主任大声说。
工人们多少放下手中的活计,开始聚拢过来。
有些好事的人三五成群,互相逗弄,翘着二郎腿等看热闹。昨天王建国跑得那么潇洒,举报他的人更是兴奋。
等到人差不多了,主任指着王建国说道:“大家看看,这位是我们的同事,王建国同志。看看这位同志多敬业,有多敬业呢,竟然把工厂当成了自己的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点儿也不含糊。”
话音刚落,工人们一阵哄笑。
尤其是那些凑热闹的,对王建国心存不满的人更是鼓掌、怪叫、吹口哨。
一时之间,王建国的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昨天他过于兴奋,一心想着埋伏刘大海,忘记向车间主任请假了。以往在一大叔门下的时候,这种事情绝不会被翻出来。
大家闹得差不多了,车间主任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对王建国同志的表扬到此结束。现在我要问他几个问题。”
接着主任转头看向王建国:“王建国,你是怎么想的?不到下班时间就走了,难道有什么急事吗?竟然连我都不同声,今天早上我还特地问了问杨师傅。”
“杨师傅告诉我,你媳妇说你昨晚很累,回到家随便吃了点饭就睡了。听到这些我非常担心你,一级工的工作这么辛苦吗?你竟然跑了出来。我们车间其他一级工怎么就没跑呢?他们就不觉得累吗?”
说话间,车间主任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露出严肃的表情:“只有你觉得累?一级工就累了?那二级工呢? ** 工呢?甚至是更高级别的工人们呢?他们不累吗?”
他又补充道:“再想想你下面的学徒工。不说其他人,就拿李守善来说吧,他和你是同院的,以前都是杨师傅的徒弟。你看看人家,年纪轻轻,入职还不到两个月,领着每月十八元的工资,却干着一级工的活。”
“不夸张地说,比我们车间大多数一级工都优秀。你还领着每月三十三元的工资,不觉得惭愧吗?如果上面允许,我真想开除你。”
“整天吊儿郎当的,再这样下去,随便你想去哪里就去哪。我们车间太小,留不住你这位‘大神’。”
接着车间主任又说:“既然你敢无视我这个车间主任,说走就走,那也应该
赵长贵觉得梁大柱没那么不通情理,这几天他也忙着帮我制作书柜,根本没空去管那些事情。
老大爷听了点头说:那行。
可事情并不这么简单。
林大勇虽不如刘小春那般直率,但他有个好处,就是有钱且愿意花钱交友,所以在工厂里颇有熟人。
大家互相传递消息,最终传到了林大勇耳中。尤其是当他得知刘小春昨天没按点下班的事情。
这位熟人和林大勇算是同一路人,他把自己知道的情况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林大勇。
刘小春昨天没有按时下班,老刘头说是因为累了,回家匆匆吃过饭就休息了。结果今天被车间主任批评得面如土色,甚至还被罚款了。这可让那个熟人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