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些木材毕竟是郭强家的,还记得那街口老大提到的王科长吗?这就是这批木材的来历。光明正大,我们不能因为木材的来历不明而去指责他。
其次,既然已经掏钱买了木材,借用自然应该有时间限制。然而,有位朱东方在我们这群人里,我们是不可能借得到木材的。他们家是个什么德性,难道没人能看出吗?
再次,这次的情形,一大伯和傻刚都在支持郭强,郭强留他们在那里吃饭。他们的接受等同于站在了郭强这边。
最后,一大伯和居委会、警局都有来往,若是真的激怒了,说不定就会去报案,这属于文的。而靠武力,傻刚加郭强二人我们根本打不过,最终只会让人家以欺负孤儿的名义告我们。到那时事情就闹大了。
我之前真是被蒙蔽了双眼,只想找个木匠做些家具罢了。唉,这事明天必然会让我牵头,必须找到一个办法退出。否则我这地位就要完了。
大家都互相看着对方,不知道该说什么。三大妈听的一头雾水,说:“老严,不至于这么严重吧,不就是个孩子?”
严建也喊着:“爸,这不严重啊,您也帮咱家做一个储物柜吧,又不是多大个事。”
大爷则是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如果真想要,明天你跟着去,受了什么伤可别怪我没有提醒。明天我必须找到一个理由脱身。而朱东方正想给他以前的师兄‘帮忙’。正好让他去碰碰壁,看看他的能耐。
这种人就是这样,过去钢厂没有为难他到极致,反而觉得自己处处占便宜。最近还和周大山关系密切,但周大山不过是把他当玩具耍玩。明天正好让他去探路。”
严建听到这里心里有些不甘,但是多年的大爷决策从未失算,心里也不禁有了怀疑。不过仍然存有一线希望,打算明天跟随去看情况。
接着大爷补充说:“院子里的人都爱凑热闹,实际上每个人都很聪明,今天他们跟着是因为看到我在场,不然谁愿意得罪一大伯呢?这院子里哪一家没得到过大伯的帮助?
因此,明天只要我不到场,这些人绝对会纷纷撤离。最后留下的可能就只有朱东方。到了那个时候,这出戏也就失去了气势。”
听了大爷的分析,大妈终于有所领会:“还真是,还以为能多一件家具呢。”
大爷却笑道:“新的未必加成,但旧的总有机会。我转念一想,这木材显然不会用于烧火,看起来就是木材厂的出品。
既然郭强要用于制作家具,剩余的家具去向呢?若是一丢了之,多么可惜。到时候我借口去借或交换,那些家具岂不是自然归我所有?
我记得很清楚,郭强家中有一个衣柜,是他家中唯一保存至今的老物件,保管得很好,再用几年也不成问题。那时你要储物柜,不就有了?”
严建听了这话不禁笑出声,的确是这么个理。
家人的意见达成一致。
朱东方家。
陈惠茹提出反对意见,讨论到今天的木材事件:“如果我们今天与傻刚冲突后,再去惹郭强,很容易引发一大伯的报复。”
朱东方脸色本好好的,一听见关于“一大伯保护郭强”的话题就沉了下来,最听不得这种说法。
但还是回应道:“今天的行动是由大爷和三大爷发起,我在前面充数就行,主要职责就是喊喊口号。
我也想清楚了,找木匠还要付钱,不如直接索要郭强家中现成的旧家具,如那张圆桌和衣柜。木材让他们分好了。”
一个旧衣柜就这么受到如此多关注,也算是一场小小争夺了。
陈惠茹经过反复确认,得知大爷和三大爷的确会上阵,才勉强答应了朱东方的计划。朱东方面露微笑看向陈惠茹和妻子张惠茹。此招正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