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齐妃5、登徒子

年世兰点点头:“喝点吧。”

宁心阁里,胤禛轻抚李静言皱起的眉头,侧头去听那似有若无的呢喃,

心里嘀咕究竟什么样的事情让静言三缄其口,还费神至此,睡得这般沉稳?

登徒子,

登徒子?!

他走出内室,想起今日宴会上来往人员,老十四似乎与老八、老九一般,都曾消失过一段时间,他唤来夏刈:“派人去盯着老十四,看看可有异常。”

“是。”

年世兰少年慕艾,一颗少女心早就在那日马场之中落在了胤禛身上,后来二人鸿雁传书,年世兰在一封封家长里短的信中,逐渐迷失了自己,

小主,

她把胤禛当成了此生知己,是她的天,她的男人,却没想过胤禛其实只是对即将迎娶的侧福晋的基本操作。

当苏培盛来传话,说胤禛醉酒,为了避免唐突佳人,今晚便留在书房休息。

颂芝不悦道:“侧福晋,王爷新婚第一夜竟然不来,若传出去,以后侧福晋还如何驾驭底下的人?”

“王爷是体恤本福晋,来日方长,不着急。”

虽是如此说,年世兰走到外庭院中的回廊里坐下,靠着栏杆,静静看月亮,今日的月亮明亮得很,借着月光,

她开始回想起那日王爷策马狂奔的英姿,一条马鞭把她卷进怀里,

又生得如此清俊绝伦,真是让人念念不忘。

这可是本朝为数不多的亲王之一,这才该是她年世兰的男人,绝非平凡之辈!

年世兰一片痴心正如皎皎明月,天地可证,可惜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此时正在牵挂另一个女人。

宁心院中,胤禛心里藏了事,翻来覆去睡不着,陪着李静言到半夜,便趁着夜色,回了书房。

没等他查出些什么来,便收到了老十四请命到准格尔边境戍守,为大清守国门。

“八哥,九哥,弟弟认为,没必要如此针对一个小小幼童,如此手段,非正人君子。”

在九王开的茶楼里,十四王爷胤禵一边敬酒一边说出他看法,为了那个位置,老八与老九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

自从第二次复立太子到如今,老八的希望破灭又升起,恐怕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自然也有登上那个位置的打算,可是,每每想到如何与老八、老九同流合污的时候,

他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清冷的月夜,那样一个被金屋藏娇的美人儿趁夜而来,

他还顺走了她的香囊,做了一回让人不耻的窃贼,如今,若他还要跟着算计她的儿子,

也太不是人了。

况且,他还有一个考虑,自那月夜以后,他汹涌澎湃的内心仿佛被一盆冷水泼来,冷静了不少,

他有感觉,老八似乎并不是真心支持他争夺皇位,只是想要让他打头阵,跟他亲哥哥硬碰,

企图让他与亲哥你争我夺,争个头破血流。

罢了,

那样一段禁忌,

若能远离她,用时间来磨平他对她的孽缘,这一趟戍边之行便不白费。

“若不择手段便能登上那个位置,有何不可?这世上,成王败寇,只有胜利者才有权力书写历史。”

八王自信一笑,他笃定太子一定会再次被废的,皇阿玛给老四年羹尧这样一个战将,是为了给老四增加点筹码,免得面对他们这些庞然大物,

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不就是侧面说明,皇阿玛认可他们八王一党强大吗?

“四哥并非蠢笨之人,若让他知道你们搞这样的小动作,到时候,怕又是一番是非。”

“知道便知道,如今太子即将二废,一个依附太子的亲王,又有何可惧的?”

“八哥,九哥!”

“好了,满朝文武都与我们有前期玩具的关系,你怕什么呢?胜利在我们这边。”

“正是如此,弟弟我才不安呐!”

老四心里深沉,惯会走一步看十步,可别看满朝文武都与老八有关系,

如此声势浩荡,

太打眼了。

老九轻轻捶了捶十四的肩膀,笑道:“瞧你,一副瞻前顾后的样子,还是我们认识的十四吗?”

十四叹了一口气,抱拳道:“哥哥们,看来我的话是劝不动你们了,我即将要去戍边。

只一句,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弟弟我言尽于此,两位哥哥珍重!”

说着,十四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一切尽在不言中。他抱拳躬身,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