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白初睡着了，可是在梦里她又哭了。

方泽看着后座周斯年低着头，一直轻轻地拍着背安抚，将车速度降了下来开的也更稳。

白初从梦中惊醒过来时，发现周斯年抱着她坐在酒店的沙发正在给自己揉手。

“我刚又生气握拳了。”

“嗯。饿吗？”周斯年低沉的声音在白初的耳边想起痒痒的。

男人低着头，继续揉着她的手指，并未注意怀里人打量的眼神。

白初的目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轮廓分明的嘴唇，锋利的下巴上。今天就是这个高大威严的男人给了她不一样的安心。

“对不起。”白初哑着声音说道。

周斯年的手一顿，朝着怀里眼圈红红的女人问道：“为什么道歉。”

“我没想到自己的情绪会失控，让你今天因为照顾我又是坐地上、又是走楼梯。”白初抬着眸子望着眼前的男人，主人格和他领证后就分隔两地，自己也才见了他几次，却次次都受到他的照顾。

“可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那两个人才是做错的人，而你是受害者。”周斯年的话说完，白初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和主人格最深处的某个地方突然被人刺了一下。

周斯年看着怀里人眼蓄满的泪水，突然惊慌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我说错了吗。”这次他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拂去。

白初望着他摇头，哽咽到：“我没错，错的是他们。”

“嗯。”周斯年肯定用力的回应。白初将脸埋进他胸口，嚎啕大哭。这是她被唤醒后第二次放声大哭，第一次是因为主人格和叶晓的离开，这一次是为自己和主人格。为自己和主人格感到不值，她们曾经共同渴望的亲情，原来早就将她们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