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陆心瑶想去,他都不允许。
拂冬没有回尚书府,而是跟着敛秋去了太子府里。
待陆玥菱从宫里回来,才让人把拂冬唤到面前来。
“你倒是看的透彻,知道自己此时若是回了父亲那儿,必死无疑。”
拂冬双膝跪地,重重给陆玥菱磕了一个响头:“娘娘,奴婢不想回尚书府了,求娘娘看在奴婢为了您而得罪夫人的面子上,给拂冬一条活路吧!”
陆玥菱轻笑:“你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拂冬,你已经是父亲的侍妾了,总是在本宫这儿也不合规矩,父亲那么喜欢你,想必要不了两天就会来要人的。”
“娘娘,奴婢错了,”拂冬抬起头,面颊上已经满是泪水,“奴婢不该妄图攀高枝,更不该去勾引老爷,求娘娘给拂冬安排一个别的去处吧!若是再回府里,奴婢一定会死的!”
她掀开自己的衣袖,只见白皙的两条手臂上扎满了小针孔,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陆玥菱秀眉轻蹙:“这都是陈氏做的?”
“不,这都是二小姐身边的丫鬟锦兰做的,”拂冬盖上衣袖,哽咽道,“奴婢跟老爷说了,可二小姐根本不承认,还叫了大夫过来,大夫说奴婢胳膊上这些红点根本不是针扎的,而是感染了恶疾,还会传染,老爷一听就让人把奴婢单独关了起来。”
陆玥菱一阵哑然,她这个父亲,对待政事倒是尽心尽力丝毫不敢懈怠,对待后宅之事却如丢了脑子般糊涂。
也难怪这么多年,陈氏能在陆心瑶的指导下一手遮天。
拂冬擦了擦眼角的泪,抽噎了两下,“整整三天,没有一人给奴婢送一口饭,喂一口水,奴婢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饿死的,奴婢怕了,那样的经历奴婢再也不想有,第四天,夫人便找到奴婢,她给了奴婢半块馒头然后说了做伪证的事情。”
“所以你就为了半块馒头,答应了她?”
拂冬连忙摇头:“奴婢只是假意答应,奴婢知道,只有先从那个地方出来见到娘娘,才能有机会活下去。”
“本宫知你不易,”陆玥菱抬手,擦掉了拂冬源源不断的眼泪,呢喃了一句,“想攀高枝没错,这世上,谁人不想攀高枝?”
就连她选择了太子,不也同样是在攀高枝吗?
钱财、权利地位,总能令人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