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眼中的不满更甚,“各府官员为何自费购买粮食?他们又哪来那么多钱?”
李拓装出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圣上英明,微臣确未想到此节……”
岑善开口道:“微臣一时也想不明白景凌殿下的意图……
陛下何不召景凌殿下前来?
景凌殿下到底是何意图,一问便知。”
沐阳看了岑善一眼,暗暗无奈。
沐阳拿起一个奏本放到桌上,将其他奏本推到一旁,随后打了个哈欠,“朕有些乏了,爱卿们各自回房休息吧……”
华仲目光扫过奏本,“老臣告退。”
岑善一怔,却也只能跟着说道:“微臣告退。”
李拓如蒙大赦,“微臣告退。”
沐阳挥了挥手,“下去吧。”
三人离开房间,沐阳脸上的疲倦一扫而空,拿起银阳卫的汇报文书看了起来。
一刻钟后,房门被人敲响,“老臣有本要奏。”
沐阳放下文书,“进来吧。”
房门被打开,华仲走了进来。
沐阳面露笑容,“华爱卿果然深悉朕心,坐吧。”
华仲是吏部尚书,刚刚沐阳特意留下一份吏部官员的奏本,将其他奏本推开。
就是在暗示华仲,让管吏部的华仲留下。
华仲看明白了,所以在三人分别回房后,便独自来见沐阳。
“岑善是个老实人,又对景凌关心太甚,朕若公然留下华爱卿,恐岑善妄生猜测。
岑善年事已高,其女又生死未卜,朕实不忍再让他为景凌担心。”
“陛下宽仁,老臣不胜感佩。”
“华爱卿,你说李拓是真看不出泉东官员贪墨官粮,还是有所顾虑。”沐阳问道。
李拓能被沐阳委任西江巡抚,其能力和见识自有可取之处。
然而刚刚的一番分析,却错漏百出,让沐阳不得不多想。
“李巡抚是西江巡抚,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隔着一省,贸然猜测泉东官场存在弊案,难免得罪人。
加上泉东官员多为三皇子所举荐,事涉皇子,李巡抚自然格外谨慎。”
沐阳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