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应国公府坐落在东市附近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段,其规模宏大、气势恢宏。想当年,此座府邸乃是唐高祖李渊在位时期特意赏赐给武士彠的,以表彰他所立下的赫赫功勋。
不多时,刘君邛一行人便抵达了应国公府门前。只见他抬手示意一名亲兵上前叩门,那名亲兵依令而行,举起手来用力地拍打起黑色略微破坏的大门。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尽管这名亲兵接连不断地敲击着门板,但却始终未见有人前来应门。就这样持续了半晌功夫,就在众人渐渐开始有些不耐烦之际,紧闭的大门终于发出一阵“嘎吱”声响,缓缓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大门露出一条缝隙。从门缝里探出一张睡眼惺忪、满脸不耐之色的脸来,原来是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下人。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没好气儿地嚷嚷着:“哎哟喂!你们这一大清早的,敲啥子门哟!扰人清梦,烦不烦人呐!到底有啥事嘛?”
站在门前的亲兵见状,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脸色一沉,大声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咯!这位乃是夔国公府上的二公子,特此前来拜访,还不快去通报你家主人出来迎接!”
然而,那个下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一脸的不耐烦,嘴里嘟囔着:“啥子夔国公二公子哦,俺们家老爷也是国公爷呢!凭啥子要他老人家出来迎接嘛?再说了,你们连个拜帖都没得,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跑来,简直就是无礼至极!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听到这话,刘君邛不禁冷笑一声,心中暗自思忖道:哼!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今日若不是有要事在身,定要好好教训一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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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终究还是不愿与这般下人为难,于是便强压心头怒火,淡淡地道:“呵呵,真是笑话!我堂堂大唐嫡长公主的驸马,难道还要递拜帖才能见到武元庆不成?也罢,既然你如此不通情理,执意阻拦于我,那本驸马可就走了。
不过,若是因此误了事,可别怪我没有提前告知于你。”说罢,刘君邛转身作势欲走。
那名下人原本还气焰嚣张,此刻一听对方竟是嫡长公主的驸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浑身筛糠般颤抖起来。
他心里明白,自己这回可是闯下大祸了,如果真让自家主子知道他将驸马给挡在了门外,恐怕自己这条小命儿就得交代在这里了。想到此处,那名下人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口中哀求道:“驸马爷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人家,请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跟小的计较啊……”
说完,这家伙不断地向刘君邛磕头。
刘君邛冷哼道:“哼,今天本驸马不是有事,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滚起来,快去通报。”
这下人闻言,如逢大赦,飞快的爬起来,跑进来了应国公府内。
没多久,应国公府传来一阵喧哗声,刘君邛往里面看去,只见一二十来岁的男子急吼吼的从远处小跑而来。
这人很快就跑到府门,以见刘君邛,连忙气喘吁吁的行礼道:“哎呀,不只是,是刘二爷驾到,武元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刘君邛一看眼前这位应国公武元庆,满脸憔悴,眼圈乌黑,面色惨白,这这么点路跑过来就气喘吁吁,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之人。
刘君邛淡淡的说道:“今日来访,是长乐公主让我来见武才人的母亲和她的姐姐妹妹的,还请应国公行个方便。”
武元庆一听,居然是来找那三个贱人,心中一咯噔,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