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春想了想,伸出四根手指,“四成,如果没有意外,就是五成。失败了,我会先被那凶鬼杀死,然后再是你那土地庙,最后没了土地庙的土地爷是什么下场,想必土地爷自己比我更为清楚。”
“这。。这也太低了吧。”,土地爷皱眉道。
“所以说,就要看土地爷有没有造福百姓的觉悟了。”,青衫年轻人微笑道。
土地爷看了看那山坡下的家家户户,又回头望了望自己那一座土地庙,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难得!土地爷配得上“神仙二字”!”,李沐春说道,
“君子问祸不问福。”
于是,月下,夜里,能听见年轻人爽朗的笑声,久久回荡。
第二天清晨。
在距离倪虹镇不远处的乡道上,有人走于道上,有人纵马奔驰,也有马车缓缓行过。
无论是道上的人,还是马上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有意无意瞥向一边。
那是一位骑在牛背上的年轻人。
里头身穿淡蓝色的道袍,外边还披上了一件灰色长袍,一根看似是那桃木枝做成的发簪就这么挽于头顶。
是一位相貌清秀的年轻道士,只是既没头围道巾,也没有头戴道冠。
年轻道士也没理会身旁的目光,只是嘴里叼着草根,躺在牛背上闭目养神。
在大同圣州的道家道观总计八座,作为最推崇儒法的大州能见到道士下山,是属于稀奇事了。除了一些个斩妖除魔的大事,一般这位于圣州的八座道观道人都不会轻易下山。
小主,
不像那道观林立的九守道州,又唯有三观力压群雄。
白云峰上白云观,齐云峰上真武观,青城峰上龙门观。
这三位观主,道法超然,也是道祖座下三位弟子。
等到青牛驻足不前,那位年轻道士这才睁开眼睛,很快眼睛又眯起,伸出手遮挡在额头上。
雨过天晴。
“好一个骄阳天,叫人抬不起头。”,年轻道士说道,随后见暂且四下无人经过,拍了拍身旁那头青牛,竟是化作一团白雾散去。
倪虹镇子口都有些叫卖的摊贩,挑着扁担,身边放着箩筐。
年轻道人瞥了一眼,净是些不认得的玩意。
大同圣州与九守道州民风差的不是一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