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受惊,长嘶一声,高高扬起前蹄。丁应龙一时身形不稳,几欲落马。
林冲趁机一矛刺向丁应龙手臂,丁应龙吃痛,手中亮银枪险些脱手。
丁应龙心中暗惊,知晓今日恐难取胜。正欲寻机脱身,却见林冲蛇矛又至。丁应龙勉强抵挡数招,渐觉力不从心。
林冲瞅准时机,大喝一声,丈八蛇矛猛力一挑,竟将丁应龙手中亮银枪挑飞。
丁应龙大惊失色,尚未反应过来,林冲又是一矛刺来,正中丁应龙胸口。
丁应龙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重重摔落马下。
林冲催马上前,抵住丁应龙咽喉,朗声道:“娃娃,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丁应龙头颅一扬,傲然道:“技不如人,小爷无话可言!”
李继翻身下马,走到近前,沉声道:“那费通大势已去,你又何必愚忠至此?”
未等李继言罢,但见丁应龙一把抓住林冲枪头,高声喊道:“小爷这七尺之躯,只卖给识货的!你李继不配!!!”
言讫,手上用力,将那枪头刺入自己咽喉,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一片。
李继轻叹一声,转过身去:“好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左右,将他厚葬!”众人见此,皆心中感慨。
且说那费通紧握手中长枪,伏于马上径奔南门而去。方路过长街,却见史进与栾廷玉横在路中。
史进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扬,怒喝道:“狗贼!此路不通,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费通大惊,忙拨转马头,又朝西门而走。
栾廷玉望着费通的身影,仰面大笑:“此厮狼狈之状,恰似丧家之犬仓皇而逃,哈哈哈哈……”
费通一路疾驰至西门,却见自家士卒与官军杀得难分难解。费通怒喝一声,挥舞掌中长枪,欲杀出一条血路。
恰在他稳坐马上、杀得兴起之时,忽闻身旁一阵如雷暴喝:“你这撮鸟!洒家候你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