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头看到估计能气死。

好吧。

不用看也快气死了。

“哈哈，哈……”老头的笑声有丝不易察觉的勉强。

他的神情几次变化。

在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出乎老头儿意料的事发生了——一直盯着他看的梁宿突然和他搭话：“你说它叫斑比？”

很明显。

梁宿对那只鹿很感兴趣。

“是的，”白胡子老头重新露出亲切友好的笑，“这孩子很可爱，不是吗？”

那鹿配合地蹦蹦跳跳。

小心翼翼地靠近梁宿，梁宿伸出手，那鹿很模式化的受到惊吓后退一步，然后上去嗅嗅梁宿的手，最后无比亲近地放任梁宿抚摸。

有实体。

手感也是对的。

“斑比……”确认过自己想确认的问题之后，梁宿直起身，“叫这个名字不怕有版权问题吗？”

老头儿摸胡子的手顿了顿。

“还有。

你说我们饿了，要款待我们，然后旁边的房子变样了……

你想让我们吃房子？

这可不是正常的待客之道。”

老头儿的表情冷下来。

但他还在继续扮演他自己设定的形象：“哈哈，如果你们介意……”

梁宿毫不客气：“我们的确介意。”

老头儿说某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那我这里还有随身携带的糖果。”

梁宿上前。

对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不少黄色带糖霜的糖果。

“给你，我的孩子。”

梁宿早早伸出了手等着，在就要接触到玻璃罐的时刻突然发难，反手握住老头枯瘦的手。

得出结论是——

这老头也有实体。

梁宿低笑一声，那声音，听得老头儿心惊肉跳。

“有的时候我也不想这样……”梁宿这么说着，手上一个用力，借着手里那只手把老头一个过肩摔放倒了。

“你……”

“但还是这样最快，”梁宿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大家都别傻站着了。过来，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