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可以是一个世界，也可以是无数个世界，无数个时间、空间。

祂，既是个体也是整体。

祂，占据未来决定过去。

……

——让我的家人千万不要触碰黑晶尘埃，也不要想着成为异能者。

萧梦宁可被困在骨船顶层，忍受无边寂寞和思乡之情，也不愿意自己和亲人与黑晶世界有任何瓜葛。

——我们称它为精神污染，哦！你们叫它道痕侵蚀，反正都一样。

无论感染者还是异能者，都是因为道痕才会变成这样，哪怕是黑晶世界的修行者也要在灵晶上铭刻灵纹，难道，这就是污染吗？

碎裂的大海，骸骨城堡，行走在时间长河孤独的身影……

未来的自己又是在与谁征战？

是祂吗？

夜凌宇越想心中寒意越盛，他不能将融合后的道痕化作道纹，哪怕这枚道纹有可能异常强大，但至少现在不行。

他静下心来，眼中闪过决然，一道禁制飞出，将关于祂的一切思维猜测封禁。

他没忘记萧梦说的。

祂，全知全能。

虚空中的道痕分离，重新化作三枚道纹，其中一枚道纹里，残痕与夜凌宇铭刻出的痕迹重合，很是享受的样子。

夜凌宇会心一笑，整个道纹回归道痕之态，融入进灵晶里。

这是极度痛苦的事情，与侵蚀无异。

可他必须忍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为道灵，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他也想试试。

他的优势在于，他已经知道了道痕的道韵涵意，现在就差一个契机。

坐等契机到来肯定不行，要主动制造契机。

念之道灵当初的契机是界域崩溃，生与死之间暗合大道。

那么自己呢？

“夜狸，帮我一个忙。”

“碎渊，我的肉身能不能离开洛语蓉肉身一会？”

“可以是可以，不过不能离开太远，也不能时间太长，否则识海和肉身分离太久会枯竭的。”

“我会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