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脸色极其难看：

【崇祯来的如此之快，说明留下断后的汉八旗几乎没有抵抗，洪承畴和耿仲明八成也临阵投降了……】

【那么，军中其他汉兵会不会投降……本王能信任他们吗？】

他看了看周围的大清将士，因为长距离奔袭，再加上运输的辎重过多，已经有人马疲惫、行军减速的现象。

在两黄旗先行，蒙八旗的骑兵擅自北逃的情况下，在明军三面合围的情况下，此时此地的野战已经成了明军的主场。

图赖看着南方的雪尘，又看看周围的“缓慢”，已然看到了兵败如山倒的未来。

一时间慌了神。

危急关头，各级将领快速传达多尔衮的军令，抛下了粮食、火炮、营帐……带着麾下士卒向北逃命。

整个队伍混乱起来。

多尔衮当即后悔起自己的军令，若是明军早出现哪怕半刻钟，他也不会下令抛弃辎重北逃，而会下令就地防守。

好巧不巧，就在自己下令的同时，明军来了！这实在有些倒霉。

面对变局，阿巴泰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在军中来回驰骋大喊：

“南军来了，不要慌，不要北行，就地结阵防御！”

多尔衮也回过神来，大声传令：“停止行军，就地列阵迎敌！”

军令再次快速传下去，但这种‘朝令夕改’、‘南辕北辙’的军令，让大军陷入更大的混乱。

尚善哀叹：“完了……”

阿巴泰一脚踢了上去：“别说丧气话，快点组织防御！我去挡一挡！你动作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