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她不允许、不允许她的绣榻就这么被他给糟蹋!
谢诚宁人摔在地上,酒也醒了大半。
他坐在地上不敢置信:“洛梅,你疯了?!”
他不过是累极了想在她的床榻上躺一下,她至于这么大动肝火?疯了吧!
谢诚宁捂着昏沉的头站了起来,抱怨完,还想躺回去,他今天真的累极了,他懒得跟她吵这些有的没的。
何洛梅气得去拽他的袖子,“你不准躺!”
“我叫了水,你先去洗洗,再过来。”
谢诚宁人更清醒了,他看了她一会,气红了脖颈。
“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
本想着最近手头紧,自己没有能给她买些首饰补偿她谢诚宁心里还念着,可如今瞧见了她这般,谢诚宁就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可这句话一开口,他便后悔了。
因为与他共度二十年的结发妻子正用着不敢置信的受伤眼眸看着她。
何洛梅:“你竟说我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
她气笑。
“谢诚宁,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有多累?!我之前为你的官途忙得跑前跑后,忙得得了偏头疼,晚上好不容易可以歇息了,难不成还要让我忍受着你满身的酒气和汗味么?!”
她忙活了一天,不过是想有个清净的地方让自己歇息一下,只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能放松下去,只有这段时间她不是他的妻、也不是谢家的儿媳,是她何洛梅。
她可以接受白天照顾府上的大大小小,却不能忍受她的香屋还要被他给破坏!
谢诚宁听完,因为心里对自己这个妻子于心有愧。
芸娘怀胎已经好几月了,时常孕吐,也会伴随着焦虑紧张,谢诚宁每日下值的时候都会去陪芸娘,陪上一个时辰才归家,而后对何洛梅谎称是与户部的同僚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