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里有山贼,河里有水贼,再加上些邪魔外道,妖精鬼怪,你说一般人能活下来吗?”
“就算有些侠义之士聚集流民,开垦荒地,庇一地平安,也不长久。这地界,可不是皇帝说了算的。”
“皇帝?这和皇帝有什么关系吗?”白杨问道。
“小声点。你难道不知道?这皇帝原是外面来的马贼,烧杀抢夺,无恶不作,要不然,你以为内城那些玩意从哪来的。
外城是咱们的天下,内城是那群马匪的后代。当年犯下那么多血案,你觉得人都死完了?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做梦呢!?”
丹乐摇摇头,“大家伙连日子都过不下,内城的老爷更不敢出城了,一个个肥大大耳的,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点了油灯。”
“这和百姓有什么关系?”白杨不解的问道。
“外面的可不管什么内城外城,他们只看到城里跑出来的人,来抢他们的地,就像几十年前一样。”丹乐手里的鞭子攥的更紧了。
坐在轿子的巡公也探出头,不满的说道:“那帮子做的孽却要咱们还账,他们倒好,有了内城这个龟壳,啥都不管。”
走着路的巡公也插嘴道:“就这他们还想加税,搜罗一些破石头,说是什么宝石。这不是逼人去死吗。”
“别说了,别说了,朝廷的事你们也敢开口,就不怕掉脑袋。”丹乐劝道。
“他有本事来拿啊,一帮子缩头乌龟!”
“老子早就活够了!”
不说还好,一说大家伙的血气都上来,毕竟是练武之人,心头都有一口恶气。
白杨不再开口,从大家伙语气中也能听到对朝廷的不满。可记忆里,他从小学的书中没有这些,不知是何缘故。
还有父母去的道观和城外的这些势力有关系吗?
换了班,他走在路上,肩膀还背着麻袋。
这就是他不可告人的底牌,善于从对手身上学习是他的优点。
路途不远,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时间里,就已经到了地方。
少阳山山脚的集镇。
一行人瞬间提防起来,无论什么事,敢惹红杏楼,说明对方肯定有相应的实力。
进镇的入口,一些弯着腰背着身体几倍重木柴的男人垂头丧气。
进城有入城费,进镇自然也有入镇费,如今收成不好,这费用反倒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