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的是你呀,牡丹姑娘。”颜如龙惊喜地边招呼边快步走近花牡丹,一如他乡遇故知般的开心。
花牡丹身上的伤还未好透,遭遇了差点丢了性命的一劫,心情也一直是恹恹的,客人进了房,花牡丹也没有抬眼。
只到颜如龙喊出声,花牡丹才觉客人声音很熟,忙抬眼望去,却见是武县颜家茶场的颜大公子。
“颜大公子,怎会是您呀?”花牡丹亦也觉惊讶,能在焦县遇见老相熟。
“牡丹,你怎得来焦县了?”颜如龙扶住起身坐起的花牡丹,并也在湘妃榻上坐了下来。
“唉!说来话长。颜大公子,您不是在武县么?怎得也来焦县了?”
“我家就在焦县,以后我也在焦县了。”
“哦,原来如此。”
“刚才听妈妈说你受伤了,怎么受的伤?”颜如龙关心地问道。
提起伤心事,花牡丹心有余悸,见颜大公子这个大金主关心,愈发要表现的凄惨一些。
于是,花牡丹话未出口,便伏在颜如龙的肩上,哀声哭了起来。
花牡丹这一哭,门口的鲍妈妈吓的站不住了,推了门就往里闯,口里叫道:“牡丹,怎得了?”
却见牡丹与那爷抱在一起,鲍妈妈不好意思地进退不得。
牡丹见鲍妈妈闯了进来,知鲍妈妈担心自己,便从颜如龙的怀里坐立起身,柔柔地对鲍妈妈道:“妈妈,颜大公子是我的旧识,妈妈不用担心。”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鲍妈妈干笑着退出房去,关上门,也不再守在门口,放心地忙别的事去了。
花牡丹将那日的遭遇说与颜如龙听,并脱下衣裳,给颜如龙看身上的伤痕。
“此歹人着实可恶了,将牡丹伤的如此之重。”颜如龙怜惜不已,愤愤道:“牡丹能否还记得那歹人的像貌?请画师画一张来,我命人全城拿了此歹人,押来凭牡丹发落。”
“爷,我只是一青楼弱女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日后自己当心些便是了。”牡丹面带泪珠,弱如扶柳,倒进颜如龙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