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在颜老爷对面坐下,脸色凝重,徐徐道:“我不明白,贵公子怎会起此祸心,害人害己。”
“周老爷,我那逆子,向来胆大妄为,平时没少给我惹祸。也是我那夫人,一贯纵子任性,才走到今天这种田地。”
“颜兄,或者,颜大公子是被人唆使,来与我周家山庄为敌?”周老爷眯起眼,意味深长地望着战战兢兢的颜老爷。
“周老爷,您就是给我一千个胆,我也不能唆使我那逆子做这等伤天害理掉脑袋的事。何况,我颜家与您周家,素来交好……”
“当然……”周老爷打断颜书齐的话,道:“我自是相信颜兄的为人,或许,贵公子背后有别的人居心不良?”
“这这这……我就不知道了,这逆子,我一直将他放在武县管理茶场……”颜书齐被周老爷一问三不知,急的头上冒汗。
“说到武县茶场,当初是我邀颜兄同去武县开茶场,无奈颜兄举棋不定,我才自家去了。”周老爷道:“此次,贵公子却指责是我周某当初背弃了颜兄,自行去武县开的茶场。”
“犬子是在胡说八道,周老爷莫要与这小儿计较……”
“之后,颜兄又去武县开了与我同样大的茶场,与我周家茶场暗里恶意竞争,却终将自己的茶场做的连年亏损。”
颜书齐被周老爷说到软肋,无话辩驳,惭愧地低下了头。
“如今,贵公子野心勃勃,买凶夜袭我周家山庄和刺杀我与我的手下,意置周家山庄和我于死地,行径着实大恶。”周老爷语调凌厉起来,强压住心里的极大愤怒。
“周老爷,犬子罪该万死,只求周老爷看在周、颜两家几代世交的份上,能饶犬子一条狗命。颜某愿付出任何代价。”颜书齐也明白,周家山庄扣押自己的儿子半月有余,而未送官,就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既然颜兄意赎爱子,那么,周家山庄的损失,颜兄就只能照单全买了。”周老爷目光似剑般的看着颜老爷。
“一切按周老爷开出的条件,颜某照单全买,只求换犬子一条狗命。”颜书齐为救儿子,不惜放下颜面,哭求周老爷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