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易回到饭桌,问钱满粮:“钱管家,山庄又出什么事了?”
钱满粮放下筷子,对周不易道:“周公子,近日有人勒索周家山庄。”
“哦,谁人这般胆大包天?”周不易惊诧地瞪起眼。
“现在还不知道,在下正在调查。此人猖狂,书信山庄,意思山庄不给他银子,必密信给衙门,告周家山庄。”钱满粮大概说了山庄的处境。
“钱管家,我叔叔要我做些什么?”周不易对周家山庄,必须极力护卫,这样,自己才能背靠大树好乘凉。
“周公子,您只要留意往后衙门收到的密告信,如有关周家山庄的,一律拦截销毁便可。”
“这没问题,我师爷一职,就包括收览各种各样的密告信。钱管家回去告诉我叔叔,让他尽管放心,有不易在,谁密告山庄的信都到不到何老爷的手里。”周不易笃定地许诺。
“那就太好不过了,有劳周公子了。”
“无妨,自家的事,我岂能不上心?”周不易举杯,邀钱管家同饮。
酒足饭饱,钱满粮向周不易告辞,要返回周家山庄。
周不易送钱满粮出到院门外,相互作揖别过,钱满粮不经意看到院门外的墙上,贴有一块名牌,上刻:梅花弄6号。
钱满粮心里顿时明白,周不易是怎样一夜间就住上豪宅拥着美妾了。
钱满粮看破不说破,在心里嘲讽地笑了笑,翻身上马,返回周家山庄。
衙门那边有周不易把着,尤三郎要向官家密告仓远山的威胁解除了,接下来只用专心对付尤三郎即可。
钱满粮稍稍放下心来,思忖着今夜子时的行动和分析将会发生什么样状况的不确定因素。
钱莫氏又多日没等来尤三郎的召唤,心下很是气恼,每日多次去往古柏树下看刻印,却总一无所获。
天色渐晚,钱莫氏站在院中,望着西边的晚霞红透了半边天,心下惆怅,愈发烦躁起来,坐立难安,不自觉往山庄院墙边走,轻车熟路地跃出墙头,往小树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