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乔大柱吓的猛然坐起,才知觉刚才是做了一场梦。望望庙里庙外,漆黑一片,早已是深夜。深然寒冷,破庙四处透风,乔大柱身上的破袄,已御不了寒。
乔大柱摸索着钻进草堆,抱起双臂,却已无睡意。
漫长的冬夜,甚是无聊,乔大柱想起刚才那一梦,揣摩着梦中菩萨对自己说的话,似乎说到官家,菩萨是在暗示什么吗?
乔大柱绞尽脑汁,将白日里在周家山庄的遭遇,又细细分析了一下,突然灵光一现,顿悟,欢喜地嚷道:“菩萨,您是指点小人上衙门状告周家山庄……”
乔大柱话音刚落,只听庙堂内某个角落,“砰”的一声响,随后,有老鼠“吱吱”打架的声音。
乔大柱被响声吓的一机灵,听是老鼠作怪,怒骂道:“该死的畜生,吓老子一跳,待老子告官回来,定抓了尔等,扒皮食肉……”
乔大柱骂罢,便臆想着明日去衙门告状的美事。
半宿无眠,天刚微亮,乔大柱便起身去往县城的衙门,临出破庙时,虔诚地在泥菩萨面前跪拜祷告:“求菩萨保佑小人遂愿,定会重谢菩萨……”
乔大柱急撩撩赶到县衙,已是己时末,乔大柱势在必得地拿了县衙大门旁的鼓槌,就往鸣冤鼓上敲,边敲边喊:“冤枉……”
见有人敲鸣冤鼓,何知县升堂。
衙役出来,将乔大柱押进公堂,县太爷何仁义高坐堂上,师爷周不易伴在侧后,众衙役将水火棍往地上边杵边同声唱道:“威……武……”
乔大柱何时见过这排场,吓的差点尿了裤子。
“堂下何人?有甚冤情?速速道来。”何县令将惊堂木一拍,威严地道。
“县老爷,父母官……我……我……小民叫乔大柱,乔家村人氏,小民要状告周家山庄和周家山庄的钱管家……”乔大柱被惊堂木拍的心颤颤,哆嗦着跪伏在地,结结巴巴地陈述。
“哦?”听堂下之人要状告周家山庄,何仁义来了兴趣,眼带玩味地转头看向周师爷,周不易顿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