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上坐下后,宋氏看着满脸狐疑的王弘昌,解释道:“现如今这件事又怎能和沈初凝那时相比呢?”
王弘昌依然不解,追问道:“同样都是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宋氏目光闪烁地凑近王弘昌,压低声音道:“你想想看啊,那沈初凝的爹爹和兄长整日围在她身旁,倘若真发生点什么事儿,恐怕都不用去报官,他们几个大男人就能将你生吞活剥咯!但你说的那位姑娘可就不同了,她是孤身一人前来参加沈初凝的及笄礼,最多也就带婆子和丫鬟罢了。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没人能替她撑腰作主!再者说了,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沈家,沈家非但不会去追究你的责任,反而会想方设法帮你遮掩。”
王弘昌一边听着宋氏的这番话,一边眼珠子骨碌碌直转,越想心里越是兴奋不已,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
只见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淫秽不堪的笑容,色眯眯地说道:“嘿嘿嘿……娘说得极是!只是不知道那小娘子会不会乖乖顺从于我。”
宋氏闻言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王弘昌的脸颊,娇嗔地说道:“我儿长得如此英俊潇洒,又有哪个女子见了你会不动心呢?再说了,等到事成之后,她的身子都给了你,即便心中再不情愿,又能如何呢?倘若遇到那种性格刚烈的,即便是死在了这济南城,沈家也定会找个借口当作一场意外给糊弄过去的。如此一来,你也是白白占了便宜,横竖都不会吃亏的呀!”
王弘昌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恭恭敬敬地朝着宋氏深鞠一躬,并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满脸感激地说道:“娘真是处处为儿着想!倘若儿子真有那个福气能够迎娶那位姑娘进门,定会让她好好孝敬您老人家的。只不过……如今这巡抚衙门可是戒备异常森严,儿子实在是难以进入其中呀。”
宋氏听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屑地回应道:“哼,既然娘能给你想出这主意,自然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那沈家自以为占了东院便能高枕无忧、安安稳稳地住着了?他们哪里知道,其实这东院里老早之前就被挖掘出一条直通府外的秘道呢。”
闻听此言,王弘昌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惊叫道:“咱们家里竟然还有一条秘道存在?什么时候的事,为何儿子对此一无所知?”
宋氏微微叹息一声,感慨万千地解释起来:“这条秘道乃是你祖在世时,特意吩咐人暗中挖的。想当年,你祖父做下的那些事情,随便拎出来一件都是足以让全家被抄家流放的大罪。所以他老人家未雨绸缪,早早便给自己预留好了后路以防万一。”
王弘昌一边听着母亲的讲述,一边不住地点头表示理解。
但紧接着又面露忧色,皱起眉头担心地问道:“即便如此,东院里大大小小的院子众多,儿子根本不知道那位姑娘究竟住在哪一间。若是不小心找错了人倒也罢了,怕只怕万一不慎惊动了护卫们,到那时儿子恐怕就很难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