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泉的眼神在一旁的沈清河和周凛之间游移了片刻,心中满是无奈与纠结。
最终,他咬咬牙,狠狠地吐出几个字:“放人。”
随着王海泉的一声令下,那些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衙役们仿佛得到了大赦一般,纷纷长出一口气。
他们如释重负地向两旁跑去,动作敏捷而有序,不一会儿就让出了一条宽阔且平整的通道,足以马车通行。
每一个衙役都跑得飞快,仿佛脚下生风一般,生怕自己稍慢一步,就会遭到沈家那边人的报复。
此时,坐在马车内的沈初凝静静地望着窗外,那曾经繁华热闹的巡抚衙门西院如今已变成了一片狼藉的废墟。
残垣断壁、烧焦的木头以及满地的灰烬,无不诉说着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难过,轻声问道:“娘觉得阿凝做错了吗?”
云书宣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心疼和安慰。“傻孩子,你有什么错呢?那火油木板不是你命人搬去的,水缸也不是你清空的。”
沈初凝低下头,闷闷地说道:“可那些卖火油和松木的铺子都是我安排的呀。我本想着只要他们搬走,谁知却……”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眼中闪烁着泪光。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无辜的人在这场大火中失去了生命。
“阿凝,不怪你,所有都是王弘文自己选的。若不是他贪小便宜买那么多火油,若不是急着讨好你,买那么多松木,哪里会出这么多的事。”云书宣安慰着沈初凝。
见沈初凝还是闷闷不乐的,她问道:“你还记得三房的雪姨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