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炭盆还没熄灭,雷鸣一脚把炭盆踢翻,这狗日的,日子过的还挺滋润。
脚步声越来越靠近,狼哥低头往窗下看了看,雪白的地面上,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看来四楼,五楼那些兄弟也和他的想法一样,想跳楼。
有小弟的前车之鉴,狼哥咽了一口唾沫,怎么也不狠不下心来往下跳。
既然如此,那只有一个办法了!
狼哥低眸看向眼前瑟瑟发抖的女人,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现在手足都没了,要衣服有什么用。
他握紧手里的枪,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拼命的摇头,狼哥左手用力把人往前一推。
走你!
他借着女人的掩护,一个翻滚到了床边,紧接着就被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脑袋。
“把枪放下,举起手来。”
前路不通,狼哥没想到后路也被堵了。
在他还想着干掉前面这个人的时候,雷鸣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向他的手腕,把枪踢掉。
“唉~~总有人想挑战我的威严,你觉得,你有几条命够我枪毙的?”
狼哥的脑袋被枪口敲的哐哐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女人被狼哥推倒在地,正巧跌坐在裴司遥的脚边。
裴司遥双目冰冷,眼底有化不开的寒霜,唐刀的刀尖直直指向女人的脖子。
这个女人就是化成灰她都认识!
“不,不要,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他,都是他逼我的,呜呜呜……人是他杀,东西也是偷的,与我无关,我什么都没干,求求你放过我吧……”
女人抱着头,不住的求饶。
零下七十度的天气,狼哥额角浸出豆大的汗珠。
贱人,他刚才就该一枪嘣了她。
想他从孤身一人,在月亮湾混到如今的地步,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什么肉没吃过,什么漂亮女人没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