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同也要知道。
他也要知道,阮蔚究竟在催促着他们追赶着什么。
“蔚蔚。”
萧玄同说:“不要一人挑担,扁担是两头的。”
在这一次出海之前,朝见私下叮嘱过萧玄同。
朝见说,阮蔚是个人主义鲜明的人,也有着不小的自毁倾向。
在必要的时候。
在觉得阮蔚变得不对劲的时候。
在所有直觉都在叫嚣着的时候。
小主,
朝见对萧玄同说,一定要问,要真诚的,认真的,不要拐弯的去追问阮蔚。
萧玄同觉得不靠谱。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如果阮蔚有心要隐瞒一件事,那么这件事就是会被她带进坟墓的秘密。
但是,朝见说,她会说的。
他看着自己这个心思澄澈如星空的大师侄,又说了一遍:你去问的话,她一定会说的。
此时此刻。
萧玄同问了。
他越来越能够感知到师妹身上一日重过一日的紧迫情绪。
这要怎么形容呢?
这么说吧。
在这样情绪的驱使下,萧玄同有时候会从阮蔚的眼睛里读出一些痛苦、自责,还有愧疚。
萧玄同不懂。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他的师妹怎么会有着这样奇怪的眼神。
他想起了朝见的话,决定认认真真的问一问阮蔚。
萧玄同是做大师兄的。
他怎么可能看着师妹一点一点陷入情绪的漩涡而不作为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阮蔚闭目,深吸了一口气。
再度睁开眼时。
阮蔚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她抬手布下了一处隔音阵,并在其中加入了幽荧的气息,这样可以屏蔽天命。
萧玄同不言语的看着。
阮蔚薄红色的唇缓缓张开:“大师兄,接下来的话,你就当听了一个故事吧——”
……
这个故事一直讲到了日暮西沉。
握瑜和池衿早已吵完了架,两人中间隔得老远,背对身站着。
常怀瑾也从忙碌的不可开交的望溪行手中拿到了他们五个人的出关许可。
他们三人安静的等在隔音阵外。
也都默契的。
没有去询问,没有去打扰,没有去求证。
蓬莱仙宗的大家仿佛天生就契合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