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的莽达,一脸的憔悴,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别搞虚礼了,守城大事要紧。
“底里泽亚,有没有老六、老七的消息?”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啊,这个缅王莽达,有6个御弟王爷,如今就剩下眼前的王储德钦漂了。
御弟老四德钦内底,半个月以前,作为使臣被朱雍槺扣了,老七德钦纽亚,跟着老五卑谬王镇守锡箔江南岸大营。
几天以前,明军一个突击就冲到了南岸,卑谬王的大几万兵马,全部溃不成军,老七生死未卜,音信全无。
一个多月以前,老六德钦内谬兵败马来城,逃到江对岸的实皆城,投靠老三东吁王。
可惜,几天以前,实皆城又被马三宝破了,德钦内谬和东吁王生死未卜,一个消息都没有。
“回陛下”
眉头紧锁的底里泽亚,拖着疲惫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来,眼神里透露出困倦和无奈,对着主位上的莽达躬身行礼道:
“白天的时候,微臣已经派人走访锡箔江和实皆城的溃兵败将”
“据可靠消息,锡箔江大战时,御弟德钦纽亚被明贼生俘了,实皆城的御弟德钦内谬,可能已经阵亡”
明贼大军兵临阿瓦城,连续两天时间,日夜炮击北城墙,整个内城的军民,都处在惶恐不安的恐惧中,仿佛是世界末日降临。
今年已经50多岁的缅甸丞相,身为朝廷重臣的一把手,已经十几个时辰没怎么合眼了,白头发都长出了不少。
整个阿瓦城几十万人口,近十万的军队,调兵遣将、军饷粮草、兵械弹药、军营分配、土司炮灰兵力配置等等,都要他一一过问。
“啊,真没了?”
“啊、啊、啊,嘭,,”
“狗娘养的大明贼,天杀的明狗子,朕与你誓不两立,啊啊啊”
惊闻噩耗的莽达,先是目瞪口呆,尔后是肝胆俱裂,猛的一下窜起来,大手重重一拍,破口大骂,若颠若狂。
缅甸王室,国王和各个亲王御弟,是东吁王朝稳定江山的根基,莽达对他们这些小弟,即是防备森严,也得咬着牙重用。
现在倒好了,老四德钦内底被扣押了,老六德钦内谬阵亡了,老七德钦纽亚被生俘了,一下子少了3个御弟,缅甸国的根基要崩塌啊。
“呼呼呼”
半晌后,停下来的莽达,双手扶着龙桌,气喘如牛,双目嗜血死死盯着底里泽亚,表情扭曲,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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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吁王呢,去哪里了?城外的卑谬王回信了没有,到底怎么说?”
几场大战下来,缅军全部败退,江北的坚城没了,锡箔江的阵地也丢失了,惨不忍睹啊。
更可恨的是两个藩王,彼之娘之的玩意,打了败仗的东吁王直接带兵跑路了,到现在也没个消息。
另一个东吁王朝的擎天柱,镇守锡箔江的卑谬王,也差不多德性,同样丢下御弟疯狂跑路,直接越过阿瓦城,驻守江边下游几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