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清楚,反正最后也是送去了学堂。”
冯雨湖老老实实道。
吴三娘又笑,随后叹着气道:
“照我说,还是做女孩好,我可不想从小就被父亲耳提面命,还不许我打瞌睡。”
说完,冯雨湖也跟着笑了,直说有理。
......
吴三娘的马车后头,冯春时坐在马上,听着前头母女俩时不时冒出的笑声,心里一会儿怅然若失,一会儿七上八下,好不复杂。
怅然若失是因为他成了局外人。
七上八下是因为不晓得三娘有没有劝得动雨湖。
想着费尽千辛万苦,最后还是孑然一身,冯春时颓然万分,耷拉着脑袋,瞧着很是丧气。
李炎一直瞅着他,见状连忙打马上前,递上自己的酒壶,好心劝道:
“大郎,我跟你说,雨湖姐姐那头,不能只靠三娘一个人,你得去缠!”
缠?
冯春时一愣,怎么缠?
“你瞧你,书呆子!烈女怕缠郎,听没听过?投其所好,明不明白?还有,你不能总跟三娘子针锋相对的,雨湖姐姐明显心疼三娘子超过你,你得讨好她......”
冯春时斜着李炎,被他说得醋坛子打翻一地,立刻就反问道:
“讨好谁?三娘?哼,做梦!还有,谁许你叫雨湖姐姐了?雨湖姐姐也是你能叫的?”
李炎瞪着眼睛,一把夺回了酒壶,嘁了一声道:
“你小子,不知好歹是不是?我告诉你,真换了旁人,这样的好主意我还不想告诉他呢,你还不领情!”
冯春时冷哼一声,夹起马肚子朝前紧赶了几步,晃到了吴三娘的马车旁,露出一个假假的笑脸。
李炎在后面眼巴巴地看着,见他扬着笑脸去,拉着长脸回来,嘴角没忍住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