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时锦急促,他立马起身。
片刻钟时锦让林阳带着府兵回府,而她同凡华便一起回了凡府。
在府中的廊道,她瞧见迎面而来的杜轩,于是问道:“杜轩人可有抓到?”
杜轩眼神一愣,瞧见凡华给他使了眼色之后,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机灵道:“没有,让他跑了”
时锦见他垂着眸,似乎因为没人抓到人而感到失落。
她想了想,安慰道:“没抓到也没事,反正我们这边已经知道谁是幕后之人了”
时锦同凡华一同进了书房,想起凡华的伤要处理,不然可能会感染,随后她叮嘱杜轩道:“你去拿金创药和纱布来,你家主子受伤了要包扎”
闻言杜轩才注意到凡华手上的伤,他看了凡华一眼,似乎在征询他的同意,眼见凡华同他点了点头,他才下去拿药。
时锦觉得无聊,便观摩凡华的书房,眼瞅到他挂在墙上的一幅桃花图时,她惊叹道:“这幅图画的真好”
凡华闻言一望,只见她细细端详着那幅桃花图,模样很专注,眼眸发亮如春水,似乎很喜欢这幅画。
“你很喜欢桃花吗?我看你住的那个院子里种满了桃花,这墙上的挂画上也是桃花”时锦悠然开口道。
凡华轻佻眉。
她倒是观察的细微,仅凭着这两处,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嘴角含笑,凝眸望着她,沉吟道:“是的,我喜欢桃花”
片刻杜轩走了进来,眼见此她走了过去,从杜轩手上拿走金创药和纱布来,杜轩原本想给凡华包扎的,却被她半道截获,他愣了愣,须臾,只好乖巧的站在一旁看着。
时锦拆开之前包扎的绣帕,眼看修长白皙的手上出现一道一指长的刀伤,她眉头一皱。
这伤口太影响美观了,好在伤口不是很深,不然得多疼。
她这个人怕疼,想想就觉得害怕。
时锦给他吹了吹,然后柔声道:“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忍”
一旁的杜轩闻言嘴角一抽,觉得有些滑稽,自家主上英勇威武,这点伤算的了什么。
凡华的眸底忽然掠过一抹玩味,他道:“好,我忍着”
杜轩嘴角一抽。
他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感觉不太妙。
凡华低头注视着时锦,只见她将金疮药轻轻地洒在伤口上,上完药之后再用纱布包扎,全程眉头紧锁,动作轻柔,似乎怕弄疼他想要减轻他的负担。
凡华平静如水的眸子,忽然流转着温柔的波光。
包扎完成后,时锦化身为医生,叮嘱他道:“记得伤口不要碰水”
“好”凡华欣然答应。
时锦这次只在府中待了一会,便直接回将军府了,凡华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时锦离开后,凡华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
凡华冷声道:“我已查到肖鸿的线索,今日围杀我的那批黑衣人,他们所用的杀招皆是出自肖鸿之手,这些年他所带的一院便是用此招数,而那批黑衣人幕后的主使便是絮无尘,我怀疑他们两人暗中勾结”
杜轩眉头一皱,“难怪肖鸿那日逃离前曾说他背后有同盟,如若是这样,那这件事就有些难办了”
凡华眼眸转了转,思索片刻后道:“杜轩,今晚你前去絮无尘府上探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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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杜轩道。
时锦这边回去之后,她坐在书房梳理了一些事情。
絮无尘能知道她追求凡华,是因为他在府中安插了眼线,但她追求凡华这事府中只有她身边亲近之人知道,知鹿、大哥以及她爹,这三人可以排除,那么还有谁会知道呢?而此人便是那藏的很深的眼线。
她苦思冥想,忽然眸子一睁,眸底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昨日吃晚膳时他爹无意间提及此事,而赵姨娘就在身边,她的嫌疑很大。
再联想起前段日子她前去东院看她时,总觉得她透着一丝奇怪。
时锦忽然朝外面喊了喊:“知鹿,你过来一下”
听到呼唤的知鹿赶紧走进来,她问道:“小姐,何事?”
时锦拉着知鹿坐下,然后盯着她,模样认真道:“知鹿那日你去东苑为何突然摔倒,我总感觉这事有些什么,你想一想你有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
见时锦这样说,知鹿细细回想起当日的情况,片刻她眼眸一亮,说道:“小姐若说到奇怪的之处,还真有一个,摔倒那日我沐浴时发现我膝盖窝那里红了一块,还留有淤青,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了,现在想想这才觉得不太对”
听知鹿解释,她恍然大悟道。
她记得那日她正在查探赵姨娘喝的药,知鹿忽然摔倒瞬间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想来他们是故意所为,是想掩盖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是那药?还是其他别的东西?
她这赵姨娘身上的秘密,倒是挺让她好奇的,但这次得暗着来,先不论她是不是眼线,只要做了亏心的事,便会露出破绽。
时锦心下有了推想之后,便叮嘱林阳暗中观察赵姨娘的一举一动,随时向她禀告。